当听到大门被撞开的声音,丰旗抬起眼帘。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 “如此视朝臣为无物,我必到皇上面前参你们!” 丰旗从书房出来,指着都察卫,满脸怒容。 “丰御史,有什么话,到都察司再说吧。” “把他带走!” 为首的都察卫眼尾挑起,带着轻蔑。 连卫家,他们都敢动,何况是一个监察御史府。 凭他也敢恐吓他们。 还想见皇上? 下辈子吧! “都公,丰旗被带去都察司了。”田戒匆匆到李易跟前,禀道。 李易挑了挑灯芯,“下去休息吧。” “今晚是没其他动静了。” 在书房下完了一盘棋,李易将棋子一个个捡回棋盒,接着吹灭了灯。 轻手轻脚上了床榻,李易环住芸娘,会仙楼是他和丰旗约好的暗号,他若去了那里,就代表可以行动了。 这事,李易并没提前叫芸娘知晓。 她要知道,今夜怕是睡不下了。 翻转了个身,芸娘窝进李易怀里,轻轻嘟囔了一句叫人听不清的言语,转瞬就睡的香熟。 李易一笑,在她秀发上吻了吻。 直到天色大亮了,李易才从床榻上起身。 “昨夜分明没有耕作,早餐却如此丰盛,娘子这真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伸着懒腰,李易从内室出来,扫到摆满一桌子的早餐,暧昧开口。 芸娘白他一眼,真是没一句正经的话。 “赶紧去洗漱,爹一会过来。” “岳父要来?”李易收起玩笑之色,拿过外衫穿好。 “你们平日吃的倒是丰富。” 盛父是特意让人传了话,过来赶早饭的。 但也没想到,这小碟子能摆满一桌子。 “芸儿辛劳,自是不能叫她吃差了。” “岳父尝尝这个,外酥里嫩,即便是建安的酒楼,也寻不出能相比的。” 咬了一口,盛父挑起眉,“芸儿的手艺是越发精湛了,剑儿,你有福啊。”盛父颇意味的看着李易。 李易低头笑,“小婿虽身居高位了,但真不敢威逼芸儿下厨。” “今儿起晚了,这都是她备的,想来是为了小婿能在你这搏个夸赞。” “女儿家就是外向啊。”盛父哼了哼。 芸娘一进来听着这句,眉眼就是挑起,“爹,不是你经常跟我说,在夫婿面前,哪怕是装,也得装出贤惠。” “免得人家把我给退了回去。” “我按你说的做了,你倒还嫌上了。” “外向?咋的,我平日是伺候你少了?” 见芸娘上来就呛声,盛父是吹胡子瞪眼,“你瞧瞧你,都成婚了,还是这么不持重!” “那没办法,以咱们盛家的势,我就是娇蛮,司剑他也不敢欺负我。”芸娘气昂昂的出声。 “这话是能明着说的!”盛父拍了拍桌子,训斥芸娘。 李易瞧了瞧两人,默默咬了口煎饺,咋突然有一种赘婿的感觉? 摇头失笑,李易给芸娘盛了碗瘦肉粥。 盛父瞧着这两人的互动,暗暗点了点头,司剑倒是并没被富贵迷眼,一朝得势,就嫌弃芸儿。 用过饭,盛父示意李易跟自己去书房。 “今日过来,是有件事叫你知道。” “丰旗昨夜被拿进都察司了,但就在半个时辰前,人让东卫带走了。” “据我所打听到的消息,他涉嫌勾结外敌。” “你平日同他亲近,若情况属实,怕是会受牵连。” “免不得要往东卫司走一遭。” “剑儿,你同我透个底,此事,你可有参与进去?”盛父目光灼灼的凝视李易。 “岳父,我只想和芸儿好好过日子,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更不会连累芸儿受苦。”李易面色肃然的说道。 盛父拍了拍李易的肩膀,“没有便好,以楚国同大乾的关系,这些事,沾点边,就是杀头之祸。” 盛父叹了声。 李易垂眸,送走盛父后,他摸了摸鼻子,他日叫老头子得到真相,想必能拿着大棒追打他几条街。 “丰旗情况如何?” 李易叫来田戒,低问道。 “挨了一顿鞭刑,琵琶骨让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