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不了,我也横推。”李易微抬起下巴,睥睨道。 以大乾的国力和武器,一路攻到建安,真不是多难的事。 之所以没这么做,是李易不想横尸遍野。 能减免就尽量减免。 处在任何位置,都得敬畏生命。 但如果实在没法减免,那就只能大战了。 “多加小心。” 芸娘挤出笑容,“我去让厨房把饭菜端上来。” “今日有你喜欢的红烧鱼。” “再没胃口也要用些。” 李易一笑,刮了刮芸娘的鼻子,“娘子,你这整的跟吃断头饭一样。” “不许胡言。”芸娘瞪视李易。 “是我说错话了。”李易拉了拉芸娘的袖子,“娘子,饿了。”李易拖长音,眸子湿漉漉的看着芸娘。 芸娘揉了揉他的脸,扬起笑意,转身去厨房。 打算给李易再做道汤。 宫里,皇帝面色铁青,“照这么说,朝堂上,近乎大半都是父皇的人!” “他拿朕当什么!” 皇帝掀翻了桌子,胸口直起伏,眸子猩红。 “早在那么多年前,他就开始布局了。” “从始至终,他就没想过把皇位给朕!” “来人,摆驾长秋殿。” “他既不慈,朕也无需再顾念父子之情!” 皇帝一字一句,杀气腾腾。 “皇上,襄吾卫统领已经去了长秋殿。” 勾胡俣看了看皇帝,低声道。 皇帝微愣,转瞬暴怒,“好!” “真是极好!!!” “连他都是父皇的人!!!” 皇帝蓦的盯着勾胡俣,“你呢,你是为谁办事?” “臣只忠于皇上!” 勾胡俣单膝跪下,腰板挺直,目光没有任何闪躲。 皇帝蹲下身,直直看着勾胡俣。 好一会,他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后,皇帝平静出声,“他能鼓动百姓,朕也能。” “把太上皇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必遮掩,全部叫他们知道。” “朕倒要看看,面对这么一个心思深沉,阴险卑劣之人,那些愚民,会不会拥护!” “彻查驻军。” “再往周家去一趟。” “把人都带去东卫,严加看守。” “若有差错,你不必来见朕了。” 皇帝侧头,声音里没有夹杂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