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家内部的纷争,杨川多少也有些了解,不过,如此赤果果的你死我活,却还是…嗯,就挺长见识呢。 “长公主殿下,我想去一趟长安城,”杨川沉吟几声,正色道:“只不过,我人小式微,区区一个羽林郎,恐怕……” 平阳公主摆手,道:“本宫借你三十部曲、两百仆从,再借你两名靠山妇,就算馆陶我姑姑想对你下手,没有三五百人围猎,不动用军中弓弩,一时半会儿也料然无妨。 对了,就让曹襄与你同行吧。 打死你一个羽林郎杨川,馆陶那老贱人只需拿出贰、叁佰金即可赎罪,可是,她若敢动手刺杀围攻一个平阳侯,必会吃不了兜着走!” 杨川起身,深深一躬,道:“谢过长公主殿下。” 平阳公主一双丹凤眼,深深凝视杨川片刻,突然招手,温言笑道:“杨川啊,伱过来一下。” 杨川规规矩矩走上前去,刚要说话,却被平阳公主一把揪住其脖颈,将他摁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伸出来,在杨川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让你们三個臭小子惹是生非!” “这一下,是掐曹襄的!” “这一下,掐霍去病的!” “……” 杨川连声惨叫。 疼,太鸡儿疼了! 平阳公主的两只纤纤素手啊,简直就像两只老虎钳,杨川根本就挣脱不开,只能“咝咝”的吸着冷气,使劲挣扎,发出几声极为惨烈的叫唤。 平阳公主的“掐人功夫”,简直炉火纯青。 她知晓哪个部位的软肉掐起来最顺手、最疼,且以一炷香为计时单位,就……很是凶残呢。 眼瞅着杨川遭罪,曹襄都顾不上幸灾乐祸,默默向远处挪动一下,眼角狂跳:“母亲掐得好,掐得好,杨川这家伙简直不像话,嗯,太不像话了!” 平阳侧目看去,微微冷笑一声,曹襄便赶紧改口:“卫伉偷过家里的金子,要不等回到长安城了,母亲去掐他……” 一炷香工夫,平阳公主终于放开杨川,搓揉几下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发出一连串“叭叭叭”的清脆响声,嫣然笑道:“自从曹襄生病后,好久没有掐人了,杨川,你还不错嘛。” 杨川满头满脸都是冷汗,苦笑道:“长公主殿下……” 平阳公主却摆摆手,淡然说道:“既然掐过你了,本宫自当认你为儿。 杨川,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平阳的儿子,与曹襄一般,今后你们都可以称本宫为母亲,若有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你们,本宫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曹襄闻言,大喜,赶紧上前恭贺。 杨川呆了呆,深深一躬,道:“孩儿……见过母亲大人!” 实际上,他内心深处多少有些不安,觉得与皇家人物走得太近,怕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他知道,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随着刘彻的年纪越来越大,既有卫青、霍去病的横扫天下,又有什么狗屁“巫蛊之祸”,就连他的亲儿子、亲闺女都弄死好几个…… 不过,杨川面上却露出一抹感激不尽的喜悦之色:“母亲大人,孩儿自幼为羌人所劫掠,遭罪无尽,九死一生,归汉后全凭母亲、平阳候、霍去病几人照拂,方才落地生根,有了今日之杨川。 母亲但有吩咐,孩儿定当全力以赴!” 平阳公主满意的笑了笑,招手道:“你们两个臭小子,过来,到本宫身边来,怎么站那么远啊?跟自己的母亲还如此生分? 本宫又不是母老虎……” …… 次日一大早,杨川、曹襄、豹姐乘坐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向长安城方向逶迤而行,数十名百战老兵卒、两百多仆役随行。 六只傻雕在高空中盘旋、侦察,看上去就很是敬业;东方朔骑着一头瘦驴,远远跟着大队人马的后面,走走停停,也不知在忙乎什么。 霍去病熬鹰到了关键时刻,所以,也就没有去打扰他。 另外,马车上还有两名极壮硕的妇人,足足有……三百斤的厨子那么健硕吧。 随着马车在坑坑洼洼的黄泥官道上颠簸,这两名‘靠山妇’浑身的白肉,便会哗哗哗的一阵荡漾,连带着让结实的榆木马车都是一阵‘吱扭扭’乱响,听得杨川暗暗担心不已。 “她们是我舅舅送给母亲的,”瞅着杨川少见多怪的样子,曹襄十分得意,斜倚在一个丝帛抱枕上,悠然说道: “等你再长大一些,本侯给你想办法,把我舅舅的哪个女儿骗到手,你们杨家也会有这样几名靠山妇。” 杨川吞了一口唾沫,讪笑道:“还是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