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买不到太多啊。” “听说,就连我舅舅想要一些拓浆,也颇为费事,为此,内府的那一帮人没少挨打。” 柘,其实就是甘蔗,浆,则是甘蔗榨出来的汁液,也就是蔗糖水,乃后世制糖的最主要原材料之一。 杨川原本以为,这玩意在大汉乃常见之物,因为,早在春秋战国时,便有关于‘拓浆’的记载,譬如屈原的《招魂》中就有“胹鳖炮羔,有柘浆些”的诗句。 想不到,在眼下的汉帝国,想采买一批甘蔗竟如此之难?就连平阳侯曹氏这样的豪门大户,也觉得棘手,可见其金贵。 不过,这岂不是意味着另外一个大生意? 杨川伸出修长两指,在松木桌面上轻轻叩击,面露沉吟之色,低声问道:“曹襄,你曹氏的青盐生意,利润几何?” 曹襄迟疑一两个呼吸,道:“百倍。” 一斤青盐成本三五钱,从东海盐田运到关中一带,差不多就能卖到三五百,差不多就是半亩薄田…… 杨川暗叹一句‘万恶的旧社会’,面上却没什么惊异之色,道:“有一门生意,利润可达百倍以上,且不会被大农令盯上收归国有,怎么样,有兴趣否?” 曹襄沉吟几声,道:“你是说、贩卖拓浆?” 杨川点点头,旋即又摇头,向窗外看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还可以想办法种植。” ‘咣当’一声响。 却是曹襄猛然起身,连带着将案几给掀翻,幸好杨川眼疾手快,伸手端起上面的两碗酸汤,免去一场‘落汤鸡’的下场。 杨川笑骂道:“看看,堂堂平阳侯就这点出息!” 曹襄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就连呼吸都变得略显短促,正色道:“你小子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杨川啊,你可知晓,最近这段日子里,本侯过着什么样的煎熬日子? 那个狗屁桑弘羊给我舅舅上书言说,要将天下盐铁买卖收归朝廷所有,我舅舅板着指头算过一帐,单单就盐铁专卖这一项收入,一年即可抵得上原先的三五年; 故而,几次明示暗示,我都没敢吭声……” 曹襄一脸颓丧的讲说着,简直就是一个幽怨妇人,让杨川忍不住笑骂:“你可以先装傻充愣啊,反正皇帝想要将盐铁专营一次收归朝廷,牵扯的又不是你一家; 那个蜀中卓王孙家,还有各地诸侯王的矿山、冶铁炉、钱币铸造等,不是有一大堆麻烦在等着处理吗? 这几样麻烦事情处理完,怎么着也要三五年时间,你就不会想办法干点别的?” 曹襄叹一口气,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曹氏……罢了,说这些破事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先说说拓浆生意吧。” 杨川嘿嘿笑道:“咱这不就在谈论拓浆生意么。” “楚地便有拓,且极适合大面积种植,实在不行,先想办法在那边购置一些良田,咱们可以尝试着种植一些。” “另外,最好能搞些种苗过来,我想办法在关中、汉中或蜀中一带种植,看看能否成功……” …… 于是,一个多时辰后。 曹襄派出的几路人马悄然出了长安城,向南方疾驰而去;同时,为了讯息传递方便,他们还带走了四只杨川的金雕。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杨川又开始忙碌起来。 他二人也没回平阳侯府,就在某间不起眼的店铺内鼓捣,满屋子都是粮食、蜂蜜、猪油、香油和各种花花草草,看上去就十分的繁复。 杨川经过深思熟虑后,打算先捯饬出几样蜜饯、甜点、甜饼干、甜面包和蜜汁糕点,另外,再想办法弄几样甜味饮品。 譬如,果汁,果酱,水果罐头,冰淇淋…… 他还就不信了! 以刘嫖老妇的‘重口味’,能抵挡住这些蜜饯、甜点、小面包、小饼干和快乐催肥水的诱惑? 要知道,人到老年,就算没有‘三高症’的健硕之人,整日介的大鱼大肉、嗜糖如命,再加上各种甜味饮料水的催化,不出一年半载,绝对糖尿病。 因为手头材料有限,‘甜点’的研发并不顺利,这让曹襄很着急。 杨川却一点都不焦急,一面在羊皮上写写画画,记录下各种详细数据,一面很安静的忙碌着,用那些材料烹制出各种各样的吃食。 甜的,全都是甜的。 没捯饬出一样,杨川都要自己品尝一丁点,或者摇头,或者微微点头,看上去就很像那么回事儿。 曹襄也忍不住要吃,却被杨川严厉禁止了:“你小子不要命了?你体内铅毒尚未排解干净,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