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住口的痛骂司马相如不是东西,一个读书人,不想着好好读书报效朝廷,怎么尽干这种华而不实、歌功颂德、劳民伤财的阴损之事? “听听听听,这还是人干的事情吗?” “长安城外两三百里外,便有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贱籍百姓成千上万,年景略微差一些,便能饿死一大片,这些话为何不对皇帝说?” “司马相如那厮一看就不是好鸟,阿谀奉承,趋炎附势也就罢了,想不到竟然还是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腌臜货!” 霍去病痛骂一阵,起身走到一个木架前,随手提过来一坛酒、三只大黑碗:“来来来,先吃几口酒了消消气。” 三人没滋没味的喝着酒,听着壁炉里,新鲜松木在红彤彤的炉膛里‘哔哔啵啵’的响个不停,火苗摇曳中,映照着三个少年阴沉的脸庞。 终于,还是杨川先开口:“别尽想着那些个有用没用的,这些家国大事是皇帝、大臣和读书人们应该考虑的;咱们是当兵吃粮的,弄死敌人,养肥我们自己,这才是正道。” 曹襄点头称是:“对,杨川说的对。” 霍去病还要骂骂咧咧的继续说下去,却被杨川给打断了:“去病,先解决眼下咱们自己的麻烦再说!” 这个铁憨憨,不是应该满脑子都是带兵打仗的事情么?怎么还有如此这般的一股子忧国忧民的不平之气? 在眼下的这个汉帝国,注定要成为冠军侯、大将军的人物,满脑子的不合时宜和忧国忧民,那也太危险了…… 霍去病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连喝两碗酒,终于不吭声了。 “我觉得,卓氏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曹襄沉吟良久,皱眉思索着说道:“她一个商贾之家,所图者不过一个利字,应该不愿也不敢卷入这种烂事中来; 所以,以我的直觉与判断,她这次是被人骗了。” 杨川点点头,旋即又摇头,道:“没那么简单,以卓氏的聪慧精明,若非为形势所迫,这种牵涉到皇亲国戚的大事,她根本就不敢沾手。 我觉得,她应该是为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曹襄侧头想了想,骂了一句脏话,怒道:“卓氏老凉皮,简直太过可恨,竟敢与旁人勾连起来对付母亲和我平阳侯曹氏,不行,本侯这便想办法弄死她!” 杨川苦笑道:“你平阳侯曹氏与蜀中狗大户卓王孙家互相撕咬起来,恐怕这才是人家的最终目的,毕竟,你们两家,可都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 听着杨川、曹襄两个人不断‘打哑谜’,云里雾里的,霍去病大眼瞪小眼,愣是没听明白,不由得焦躁起来:“我说你们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事情?” 曹襄叹一口气,颇为同情的摆手说道:“妹夫,这种事情你就别多想了,费脑子。” 杨川附和一句:“是啊,去病本来就没多少脑浆子。” 于是,两个人便被霍去病一手捉一个,捏着脖子提了起来,直如两只小鸡,徒劳的挣扎、咒骂。 这憨货一脸的狞笑,悠然问道:“是吗?” ‘嘭’的一声闷响。 杨川、曹襄二人的脑袋,重重的对撞在了一起…… 读者老爷曰:想存稿的念头,是可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