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算是平阳公主殿下也救不了你。” 杨川却无所谓的笑了笑,直接开口:“张汤,你还我一个人情,如何?” 张汤直接拒绝:“不可能。” 杨川摆摆手,笑骂一句:“你张汤也别太武断,说不定我说出所求之事,你一定会答应下来呢。” 张汤冷着脸不吭声。 “我让你派人整日整夜盯着司马相如,这算是你们廷尉府的分内之事吧?” 杨川想揽着张汤的肩膀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可惜,这家伙又高又瘦,他一伸手才能摸到人家的肩膀…… “盯着司马相如干什么?”张汤冷笑一声,道:“若他自己作死,想在扩建上林苑的事情上捞油水,不用我张汤出手,皇帝直接会灭了他九族。” 杨川盯着张汤浅灰色的眼睛,很认真的问道:“张汤,此间再无旁人,你说一句心里话,你张汤喜欢抓小偷呢,还是喜欢盯着小偷,让他一辈子不能出手?” 张汤愣住了。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就让张汤很是难受,一张瘦削如刀的黑脸,只在瞬息之间,就变幻了好几下,两道深刻的法令纹微微抖动不已。 “同样的道理,你是喜欢眼睁睁看着司马相如那蠢货,因为贪婪而走向犯罪之路,最终被你张汤捉到廷尉府大牢里严刑拷打,最终被夷灭九族呢,还是希望他做一个干干净净的文化人,写几篇狗屁汉大赋,养一群小妾,挣死在妇人的肚皮上?” 杨川自顾自的继续问道:“我有灵魂三问,考考你这位大汉律法第一通。” “何为法?法为何?为何法?” “去吧,等你考虑清楚了,你来告诉我正确答案;当然,作为回报,无论你能不能想清楚,我杨川每个月都会派人送你母亲三十斤羊羔肉。” 一顿口腔输出,直接将张汤给激怒了:“法便是法,便是道理,是规矩,是朝廷法度,是用来约束和惩戒人之恶念、恶行的一把利刃……” 杨川却听都懒得去听,哈哈大笑几声,便去堤岸上忙碌去了。 这种不是问题的问题,后世两千年,多少大人物都争执不下,各执一词,就算张汤如何聪慧,却终究会被一句轻飘飘的‘一面之词’给弄糊涂。 那就让这家伙慢慢去思考吧。 至于杨川自己,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在渭水之上,以最快的速度,修筑一条拦河大坝;然后,利用提前挖掘的分流支渠的闸门,想办法鼓捣一套简陋的‘水力设施’。 杨氏庄子上,现在需要动力的地方实在太多,每天都要大量的仆役和牲口去磨面、舂米、挑水,势必造成了极大的浪费。 杨川明白,汉帝国的‘人牲口’生意之所以屡禁不绝,其关键问题还是在于生产工具太过简陋,造成生产力低下。 生产力低下的直接结果,便是那些皇室、权贵之家、各地诸侯王、以及大大小小的土地拥有者,想要不断扩大自己的耕地面积,就只能不停的扩大自己的仆役队伍。 长此以往,恶性循环,‘人牲口’的生意还不是水涨船高、愈演愈烈? 据史书记载,即便是在后世所谓的‘盛世大唐’、‘大送王朝’、‘螨清天国’……人牲口的问题,始终都没有得到根治。 想想就是一件十分操蛋的事情啊。 组建一支针对猎奴团的‘菜刀队’,只能解决一些疥癣之疾,眼下的杨川来说,很有必要,但绝非长久之计。 这一次,他冒着极大的风险,将水车、水磨、水力鼓风机、水力锻造等一股脑儿的端出来,便是想要从根子上解决一部分‘人牲口’的烂怂问题。 当然,这所有的‘新玩意儿’,其发明创造权,如今都卖给了曹襄…… …… 近百个绑了羊皮气囊的木筏,满载巨大木料、石料,顺流而下。 木筏抵达指定地点后,几百根带着大铁钩的羊毛绳子,一头绑在河堤的柳树上,一头抛出去挂在木筏之上,轻轻松松就拉到岸边。 “卸货!” “下桩!” “继续卸载石料,固定桩基!” 随着曹襄得意洋洋的几声令下,渭水河面上,数百斤重的石料纷纷落入水中,激起浊浪一两丈高;几百根巨大木桩入水,在石料、大铁锤和石夯的加持下,迅速被固定下来。 “继续继续,卸货卸货,哈哈哈,过瘾,过瘾呐!” “哎呀呀,孩儿们加把劲儿,争取日落前大坝合龙!” 眼看着一条大河被无数的石料、木桩拦腰斩断,浑浊河水涌入支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