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知道,其实,刘彻也需要这样一个机会,让朝野上下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 杨川看上去很悠闲,整日忙着做饭洗衣,照顾‘坐月子’的豹姐,一日三餐都是亲手端到南宫公主的车架前,叮嘱曹襄照料好姨母。 豹姐很争气,给杨川一胎生下七只小雪豹,让他都快要乐得合不拢嘴了。 不过,自从生了幼崽后,豹姐的脾气变得很暴躁,动不动就龇牙咧嘴的唬人,紧紧的护着七只小雪豹。 为此,杨川很是苦恼。 因为,几乎每一天,他都要花很多时间哄骗豹姐,软磨硬泡,方能得到允许,瞅几眼小雪豹; 至于说用手抚摩一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每次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摸,豹姐就会跟他拼命…… 几只傻雕却忙得一塌糊涂,不仅要来回传递讯息,还要帮大家打猎,却一个比一个兴奋。 “看看,这便是大自然,金雕的生活就该如此,在天空翱翔、捕猎,而不是窝在洞穴里混吃等死。” 这一日傍晚,扎下营寨后,杨川动手做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霍去病说着话,脸上就十分的恬淡:“去病,你现在明白吃食的重要了吧?” 霍去病仰着脸,十分二逼的望着漫天云霞,道:“看看,某家的雕甲、雕乙、雕丙、雕丁、雕戊、雕己、雕庚,比伱的雕一、雕二厉害吧? 我就说过,这给金雕命名,就好比长辈给孩子起名字,一定要朗朗上口、抑扬顿挫,听上去还要十分的霸气,要配得上天空之王的名声……” 杨川眼皮都没抬:“要不是堂邑父帮你驯养一段时间,它们听你指挥?” 霍去病这才嘿嘿一笑,转头看向杨川:“我说杨川,这一路上有点不对劲啊,怎的很少遭遇匈奴骑兵?” “你希望遇到?”杨川没好气的笑骂道,“咱们这一次任务重大,可不敢惹是生非啊。” 霍去病有些烦闷的点点头,叹道:“要不是你们这些废物拖后腿,我这一次都能去龙城耍一趟了。 要不,我霍去病单枪匹马返回龙城,杀他个七进七出、血流成河、人仰马翻,踏平匈奴人的王庭?” 杨川淡淡道:“滚。” 霍去病哈哈大笑,提着马槊转身便走,嘴里还在嘟囔着:“本来就是你们一群废物拖了某家的后腿……” …… 如此走走停停,一路南下,逶迤而行。 又过了七八日,终于接近阴山一线;这里,如今成了大汉与匈奴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同时,也是一片凶杀之地。 双方的游骑和斥候,分成或五人、或十人、或三十人的小股部队,进入这片区域互相试探、猎杀。 只是一日一夜间,杨川一行人,便遭遇了好几次这样的猎杀游戏。 每一次,杨川都会想办法避开这种无聊的杀戮,免得暴露自己的行迹;自然而然的,差不多就变成了昼伏夜出。 然后,在距离雁门关还有七八十里地时,他领着车队,突然调转方向,顺着草原与戈壁滩的交界处,一路向西而去…… …… 就在杨川护送南宫公主、于单王子一路南下时,龙城一带,却爆发了一场又一场的风波。 起因很简单。 堂邑父带领十五名半大小子流窜作案,或东或西,或北或南,飘忽不定,专挑那些人数少的部落下手,短短二十天内,便灭了将近九个小部落。 于是,拱卫在匈奴王庭的几大部落之间,开始互相猜忌,甚至,还爆发了几次小小的流血冲突。 其中,闹得最凶的,便是左谷蠡王和右贤王之间,互相指责对方偷袭自己帐下的零星小部落,抢走了他们的牛羊马匹。 刚开始,双方还比较克制,最多也就是互相派人去质问,顺便到那些被屠灭的小部落里去查看现场。 结果,当右贤王的使者接连被杀,且又有三四个小部落被人灭了族,矛盾一下子就爆发了。 右贤王的主要势力在河西走廊、西域,在龙城一带的兵马并不多,所以,他虽然身份与官职都比左谷蠡王高,却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几次交锋下来,右贤王损失惨重,竟一怒之下返回西域,声称要派兵攻伐左谷蠡王。 最后,还是大单于伊稚斜出面调停,并给双方分别赏赐一些牛羊马匹,方才消弭一场内乱。 然而,好景不长。 就在这件事情刚刚平息下来时,左谷蠡王的两个叔叔和三个儿子,却在某一个夜里,被人割断了喉咙;一起被杀的,还有五名小妇人、三名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