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就在杨川沉浸心神,反复捉摸藏在心里的几件事情时,一人一马狂奔而来,卷起一道烟尘,在冬日暖阳下还挺有气势。 “杨川,出事了!” 来的是霍去病,他翻身下马,三两步奔到杨川身边,急吼吼的说道:“丞相府和大农令来了一群人,正在丈量咱们的土地,核算今岁的收成呢。” 杨川笑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让他们去丈量、去核算就是了,反正那二十万亩田地是皇帝的。” “正因为田地是皇帝的,所以,有人弹劾我们几个人,说是拿皇帝的田产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霍去病气咻咻的一鞭子抽下去,几根杨柳枝便被弄断了:“而且,上一次桑弘羊给咱们运来的一批黄杨木、牛皮、牛筋和精铁,他们说是给北军的物资, 郑当时、桑弘羊那两条老狗!” “本来是给北军的物资?” 杨川的脸色阴沉下来,道:“就算是错了,也是丞相府、大农令搞错了,跟咱们有个屁关系? 还有,具体经办的官吏呢?找他们算账去啊。” 霍去病一屁股坐下来,骂道:“具体经办的三个人,郑当时被免职去南郡当太守去了,桑弘羊被罚三年俸禄,另外一名大农令丞畏罪自杀了……” 杨川点点头,笑骂一句:“事情做的好干净啊。”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是公孙弘干的,还是桑弘羊干的,”霍去病十分郁闷的用鞭子抽打地面,骂骂咧咧的说道:“现在怎么办?那些物资咱们都制作成兵械了,难不成要还给人家?” 杨川沉吟几声,道:“实在不行,就还给他们好了,不就是一堆破烂嘛。” 霍去病气恼的骂道:“伱狗日是不带兵,不知道心疼?” 杨川叹一口气,道:“我是军侯,筹备钱粮兵械都是我和曹襄两个人的,你说我不心疼,谁特娘的心疼? 问题是,如果人家一口咬定弄错了,北军那边肯定不会松口,一定要把那一批物资给人家还回去……” 霍去病:“杨川耶耶,赶紧想办法啊,你平时不都挺狡诈的吗,怎么关键时刻就不灵光了?” 杨川笑骂:“滚!” 霍去病哈哈大笑几声,旋即又开始哭丧着脸,忍不住骂道:“咱们几人弄来那么多战马,结果,现如今野战营三百多人,竟然只剩下七百多匹了;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啊杨川。 要不、咱三个回一趟长安城,在未央宫去哭闹一场?” “过不下去还得过,”杨川使劲搓几下脸颊,苦笑道:“算了,事情闹到这地步,皇帝肯定很恼怒,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吧。” “去病,这件事情,咱们让公孙弘、郑当时、桑弘羊那些狗贼坑了,不过没关系,不就是一些破铜烂铁么。” 霍去病直接躺平在堤岸上,半死不活的说道:“反正你是军侯……” 杨川半眯着眼,极目远眺,望着渭水对岸正在‘大兴土木’的‘董氏学堂’,渐渐有了一丝明悟。 他突然问道:“去病,董仲舒那人你了解多少?” 霍去病侧头想了想,摇头道:“不是很了解,皇帝好像也不怎么待见他,不过,面子上应付的还不错。” 杨川心中暗暗盘算,沉吟道:“皇帝不待见他就好,说不定,咱们的一些兵械钱粮还要指靠那老贼。” 霍去病呻吟一声:“杨川,回庄子上弄一顿饭食吃吧,我都快饿死了。” 杨川点头:“好,回去吃饭……” …… 到了冬天,杨川家的饭食相对来说比较简单,要么爆炒羊羔肉、葱爆羊肉、酸烂肉,外加几个精致炒菜、一盆面条就可以了。 因为要请董仲舒吃饭、办事,所以,杨川特意叮嘱堂邑父,今天的饭食简单些,弄两大盘酸烂肉、四样腌菜、榨菜和小咸菜就行了。 至于主食,就做一顿米面混合的‘馓饭’吧。 “朝堂之上,不是明争暗斗,也不是你死我活,而是人情世故啊,”在等待董仲舒的时候,杨川感慨不已。 听了杨川的废话,霍去病一脸的无所谓,笑骂道:“你这家伙,坑人就坑人,还人情世故呢。” 杨川正色说道:“去病,会不会说话?借力打力,未雨绸缪,怎么能叫坑人呢?等会儿你就看着,到底是我掉到坑里,还是人家董仲舒掉坑里……” 正在谈笑间,董仲舒来了。 这老贼看样子真的在干活儿,宽大袍袖用羊毛绳子捆绑着,就像武将甲胄的护腕;青色袍子的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