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夜,平阳侯曹襄与表妹当利公主,在洞房花烛时,一番肉搏战后,当利公主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太激动了。 太上头了。 赶紧的,讲一讲细节吧。 众人眼巴巴瞅向神情淡然、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矮老头东方朔,一个个的眼底都开始冒小火苗了,每一个人的额头,分明刻了一个大大的‘色’字。 东方朔看在眼里,唯有苦笑几声,道:“小老儿还以为各位老爷不喜欢听那些粗俗不堪的细节呢……” 众人齐声怒吼:“爱听!” 东方朔只好开始讲说其中的细节:“话说平阳侯曹襄在酒宴上多吃了几碗杨川家的十粮液美酒,脚步踉跄的走进洞房,却见一名体态风流的小妇人头戴凤冠、身穿大红吉庆裙钗,裙钗之上,用金线绣了五彩凤凰、祥云朵朵、百花齐放,端的是仪态万方、美不胜收也。” “唯一令平阳侯闹心的,便是那小妇人头上顶了一片红色丝巾,将她的脸盘子给遮住了。” “诸位应该知晓,平阳侯曹襄虽然少年时顽劣不堪,曾为长安城十大害之一,吃喝嫖赌,打架斗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自从他结识了长宁侯杨川,突然开窍了,竟在一夜之间成了曹襄曹大家,一手诗词歌赋文章冠绝天下,就连董仲舒都自叹不如。” “你想啊!” “这样的一位人物,能受得了新娘子用红丝巾将脸盘子遮掩住?” “再加上多吃了几碗烈酒,咱那位平阳侯爷更是豪情万丈,色胆包天,就算明知眼前小妇人乃大汉公主,这玩意儿能惯着她?” 台下观众几乎异口同声的怒吼一句:“不能惯着!” 东方朔‘啪’的一拍惊堂木,点头微笑:“对喽,就不能给惯着,故而,平阳侯曹襄踉跄向前几步,来到当利公主面前,伸手便要去掀开那红色丝巾,不料,就在此时,突生异变!” 啪的一声惊堂木。 东方朔十分下流的住口不言,又端起那茶碗浅饮一口。 台下观众屏息凝神,不敢多言,生怕轻易开口说话打断了东方先生的思路;于是乎,现场出现三五个呼吸的诡异静谧。 终于,东方朔又开口了。 “那当利公主突然开口说话,言说你再往前半步,小心本宫弄你!” “平阳侯曹襄是什么人?堂堂大汉列侯,其先祖曹公讳参,那可是跟随咱高皇帝南征北战,驰骋疆场的人物,就算曹襄幼时被人算计暗中下毒弄坏了脑子,可是,现如今咱那位平阳侯也算是咱大汉数一数二的少年英雄,能受得了这几句威吓之词?” “于是乎,平阳侯曹襄勃然大怒,冷笑一声,说道,好,既然你不愿侍奉本侯,也罢,怡红院、畅春园刚好来了一批西域小妇人,听说体态风流,前凸后翘,更为难得的,则是人家的服务态度好,能背诵本侯的好几十首诗词文章。” “这样吧,你睡你的独木床,本侯呢,去试一试西域小妇人的阳关道……” 就在这紧要关头,东方朔再一次停下来,端起了茶碗。 放眼望去,台下数百观众无不双目放光,饱含期盼,偏生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东方先生的思绪,就这般眼巴巴的瞅着台上。 东方朔甚为满意,浅饮一小口茶水,继续讲说:“平阳侯曹襄此言一出口,那当利公主自然也是勃然大怒。” “诸位且想上一想,那当利公主出身皇家,乃皇帝掌上明珠,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委屈?这一口气啊,实在忍不住好吧。” “只见她一把掀开那红色丝巾盖头,劈手便将平阳侯捉在手中。” “只是轻轻一捏。” “一抓,一揪,一旋,一撕一扯之下,便让平阳侯曹襄大腿根儿又红又肿,红肿带紫,紫中带黑,黑不溜秋……的一片淤青抓伤!” “平阳侯怒吼一声:你,放不放手?” “那公主刁蛮得紧,又正在气头上,哪里肯松手?” “只见她柳眉倒竖,玉面寒霜,两片丰润嘴唇一张一闭间,目中寒光一闪而过,手上竟然又加了几分力道。” “平阳侯吃痛之下,却也激起其男儿汉大丈夫的泼天豪气,只能施展出他的杀手锏来。” “诸位猜上一猜,咱那位平阳侯曹襄的杀手锏是什么?” 台下众人自然纷纷摇头,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生怕打扰了东方先生的故事主线,就这般眼巴巴的望着东方朔。 东方朔端起茶碗浅饮一口,缓缓开口:“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一下,台下众人终于忍无可忍,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