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占据,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地盘属于陇西郡,等若是陇西郡的屏障所在。 此地峰峦叠嶂,山大沟深,到处都是深山密林,也多有江水纵横其间,因为道路阻塞,这里自然便成了氐羌部落的乐土,每隔上几十里,便会出现一个或一片羌人寨子。 这里的羌人来源复杂,部落与部落之间的联系极少,有很多相隔十里八里的寨子要么互相敌视,要么老死不相往来;故而,此间的部落仇杀也就十分普遍,几乎每一个部落的存在,都是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用杀戮、鲜血和泪水夯筑而成。 也正因为此,羌人部落与汉帝国之间的关系却很微妙。 就譬如,他们一般会臣服于比他们强大的李氏家族,对所谓的大汉朝廷却甚为仇视,一旦逮到机会,抓住一些落单的大汉兵卒,往往会将其虐杀。 至于杀人的手法,杨川最有发言权。 因为,他在羌人部落里当奴隶时,就亲眼见识过不止三五十种虐杀俘虏与奴隶的手法,像什么往眼球上滴滚烫的羊油,往耳朵里灌滚烫的铁汁,将削尖一头的木棍,塞入汉人奴隶的下体,然后,令其端坐在上面。 慢慢的,木棍被削尖的那一截,将会从奴隶的嘴里戳出来。 无论是羌人还是氐人,还是盘踞在平凉、庆阳一带的义渠人,匈奴人,都喜欢这种十分残酷的虐杀手法,并十分亲昵的称之为‘祭天’。 臣服于强者,虐杀弱者,这便是杨川心目中的羌人。 白马羌人也如此。 所以。 当他们来到一条风景优美的大峡谷,看见整座寨子的羌人,被人用一百多根削尖了一头的木棍,全部处死,如同一群仰天长叹的智者,无声的张大了嘴巴,青森森的脸上泛着一丝淡淡的幽蓝,让见惯了战场死尸的羽林孤儿们也觉得屁燕子一阵发疼…… 太特娘的残忍了。 “杨川,看看你雇佣的那些羌人干的好事,”霍去病只看了几眼,就开始数落杨川:“能不能让他们换个手法杀人?” 杨川却像在欣赏一些伟大的艺术品,一个接一个的,十分认真的观察着那些被处死的羌人,似乎想在那些青森森的死人脸上寻到一点什么东西来,口中犹自嘀咕:“那些白马羌人简直是蠢货,这活儿干的太粗糙了。” “你看这一具尸身,木棍竟然从他的腮帮子里戳出来了。” “去病,曹襄,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是在木棍插入屁燕子的时候,因为俘虏挣扎的太过厉害,木棍戳进去后,方向发生偏移,绕开了他的肠道、胃、咽喉和口腔,却从另外一面戳上去,穿过他的肺脏。” “你们看,这人的口鼻之中曾经冒出很多血沫子,甚至,就连眼睛、耳朵里头,也喷过血沫子,这就是肺脏被慢慢戳破后造成的……” 听着杨川饶有兴味的‘解说词’,不要说曹襄、司马迁、东方朔几人,就连霍去病都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骂道:“杨川,你狗日的有病啊?” 所有人中,唯有张汤没有任何表情。 这位大汉酷吏跟杨川一样,对这些被木棍处死的羌人尸身很感兴趣,不仅用眼睛观察,他还时不时的动手,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子将那些尸身割开,仔细研究木棍在人身体里头是如何贯穿而过的,颇有几分后世法医的风范。 对此,杨川很欣慰。 可其他人等,看向杨川、张汤两个‘死变态’的目光中,不仅有鄙视、恐惧、恶心,还带着一抹难以言表的同情。 这两个人算是没救了…… 就在此时,几名身穿兽皮、满头满脸都是血污的白马羌人赶来,规规矩矩的单膝跪地,拜见了长宁侯杨川:“汉人大官,我们的军功能换多少弓弩?” 杨川俯身下去,伸手抬起为首那羌人的下巴,温言笑道:“你们八百人,这一次杀了一百三十九人,回头你把立功者的名单拿来,本侯要亲自接见咱们的勇士,并会当面将属于他们的功劳兑换成甲胄、弓弩、粮食,当面奖励给他们。” 那白马羌人刚开始有些不解。 他侧着乱蓬蓬的脑袋,想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不由得面现大喜之色,道:“好的,谢谢你啊汉人的大官。” “凶残的狗子抓到了猎物,那猎物便须由主人来分配,这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们的勇士一个比一个勇敢,一个比一个凶残,他是世上最好的豺狗。” “而你啊,就是那高高在上的黑鹰。” “这一场功劳的分配,天经地义的,就应该由你这只天上的雄鹰来进行,这是对勇士们的激励,也是对勇士们的恩赏……”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