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序开展,并不曾因为要打仗,而将基建、农业和赚钱的生意落下。 ‘首阳书院’的开学工作已接近尾声。 杨川的生活节奏,也终于慢了下来。 教教书,育育人,适当的时候,敲打一下动不动就有点飘的三名小妇人;收收礼,会会客,偶尔还会带着豹姐、傻雕去附近的首阳山去游玩一回,就很是惬意。 这才是生活的真相。 人嘛,整天急吼吼的去干事,成与不成倒在其次,关键是太过无趣,整天想着与人勾心斗角,还不如提前筹备、算计,一锤定音的将事情给办成。 陇西郡的地面上,也渐渐消停下来了。 李氏家族的几十个分支,在杨川手中分别获得了巨大的好处,又是爵位又是府邸,绝大多数门人子弟进入首阳书院读书,三五年下来,怎么着也能混个一官半职,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故而,此间狗大户对杨川的抬举,也是真心实意的,只要他有所需求,一般情况下,往往都是有求必应。 那些老李家的少年人也很争气,在甚为繁华的临洮新城上学时,很快就学会了不少没什么用处的知识…… “杨川,你这一招很是高妙。” 这一日,闲暇无事的杨川,与游手好闲的大长门崔九在一座酒楼饮酒,眼瞅着干净整洁的街道上,那些李姓子弟一个个青衫长袖、儒雅风流,在经过一处勾栏时,被一群漂亮小姐姐调戏,崔九老贼赞叹一句,笑骂:“陇西李氏向来讲究的是耕读传世,尚武成风,看看你一来,把人家的少年人都带坏了。” 杨川探头看一眼楼下众少年,随口道:“崔九大叔若不喜欢,回头便将首阳书院关门大吉好了。” 崔九叹一口气,十分罕见的摇头苦笑:“到底是老了。” “当年,景皇帝就曾动过念头,想给六郡之地派遣几名郡太守,想要慢慢削弱名门望族在六郡之地的影响,可唯有你岳父郅都,在抵达雁门、定襄一带后,鼓励农耕,训练郡兵,打压得那些狗大户抬不起头来。” “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大汉之鹰郅都被窦太后逼死。” “如今,你在陇西郡的所作所为,还真有点当年你岳父郅都的样子,杨川,你可别学郅都那没出息的老小子,被人算计了,却拔剑把自己给抹了脖子。” 听着老贼难得一见的大发感慨,杨川目光闪动,很是认真的盯着崔九那两只浅灰色的眼眸,问道:“崔九大叔,皇帝是如何想的?” 崔九微微摇头:“皇帝的心思你最好休要去揣测,你只须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杨川腹诽不已,不让揣测皇帝的心思,让自己变成一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碰,还不是到头来被人当棒槌…… 那一日,一老一少喝了三壶茶,说了很多话。 日近黄昏时,崔九终于放下手中茶碗,站起身来,就站在茶楼的窗口,甚为踌躇的眺望西北以西,轻声问一句:“杨川,三日后,去病、曹襄他们便要出征,你的兵械粮秣可能支撑五个月?” 杨川摇头:“只有三个月的粮秣。” 老贼蓦然回首,肉眼可见的,其惨白泛青的老脸上闪过一抹阴冷杀气:“你给皇帝的奏表里,不是说能保证三千羽林军五个月的兵械粮秣么?” 杨川淡淡道:“我说的是一万兵马的、三个月的粮秣。” 崔九眉头微皱:“何意?” 杨川也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使劲搓着脸颊:“崔九大叔,你该不会也认为三千羽林孤儿就能横扫河西走廊、荡平西域吧?” 崔九面无表情的说道:“北线战事吃紧,朝廷再无兵力支援,皇帝的意思,是想要借助陇西李氏的部曲私兵……” 杨川不动声色的问道:“上一次咱们不是说过,李氏部曲私兵不能参战么?” 崔九:“这是皇帝的意思。” 好吧,既然是皇帝的意思,那就等于什么话都没说,你特娘的说的都对。 杨川笑道:“我只不过一小小的郡太守,运筹帷幄,带兵打仗,这是你们考虑之事,我只负责给你们筹备粮草。” 崔九撂下一句‘三日后你便知晓’,便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杨川一人,就十分的郁闷。 他怎么就觉得,远在长安城未央宫的刘彻,没憋什么好屁,这一次想要给他下套…… …… 转眼间,三天就过去了。 杨川终于明白,刘彻这一次到底憋了一颗什么屁。 李广来了。 与这位传说中的‘麋鹿侯’一起来的,还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