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过,想想也是。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在杨川到来之前,不过是一个中型部落的头人,浑邪王可能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岂能知道此等‘军国大事’…… “使者,浑邪王还说什么了?”阿拉汗试探着问道。 “他说休屠王欺人太甚,已经开始往龙首山、胭脂山一带派出骑兵,看样子可能想趁着他在外面打仗,抢占你们的草场和地盘,所以,他已经派出两位将军,带领一个万人队赶过来。” 杨川一本正经的胡说道:“浑邪王担心休屠王偷袭,他的一个万人队来不及救援,想让本使者帮助他抵抗一二。 可是阿拉汗头人。 你也知道,本使者不善于打打杀杀之事,手里也只有几百人的扈从仆役,根本就无法抵挡休屠王的偷袭。 这样吧,你赶紧召集一支人马,暂时驻守在胭脂城里,一旦休屠王那边动手,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阿拉汗头人点头,快步出去办事了。 望着这位憨厚而狡诈的匈奴头人,杨川半眯着眼,目送他出了胭脂城,策马狂奔而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杨川暗叹一口气。 这个阿拉汗头人,一定是赶回部落里去,以最快的速度,派人向浑邪王那边求证事情的原委和真相。 不过也能理解。 召集、调动一支一两千人的军队,可不是一个部落头人能做到的…… 霍去病、曹襄活捉了浑邪王,如今还在土围子城一带收拾残局,收拢那一带的地盘,根本就腾不出手来。 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杨川给霍去病写了一封密信,让傻雕送去,便开始着手胭脂山一线的事情,力争在他们押送浑邪王回来前,将河西走廊东段一千里之地,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 阿铁回到部落里,安生了几日。 渐渐的,娜仁娅一家三口对他曾经强杀大祭司的事情有些淡忘,同在一顶帐篷下生活,一旦阿铁出事,他们一家子绝对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会被其他匈奴人撕成碎片。 既然成了家里的男人,顶梁柱,阿铁也开始认真担负起一家人的生计问题。 这一片草原上,水草极为丰美,但盐碱地很少,故而,盐巴一直都是稀罕之物,有时候,就是赶着一群羊出去,也不一定能换来半袋盐巴。 阿铁便让娜仁娅的母亲去放羊牧马,自己则带着娜仁娅、阿尔罕姐弟二人,在一片盐碱地里忙乎了好几天,终于提纯出一大袋精盐。 然后,他又烧制了一些木炭,开始烧制瓷器。 对于匈奴人来说,那种晶莹剔透的白瓷,自然显得有些金贵,根本就没必要烧制,故而,他所烧制的皆为黑陶。 可即便如此,看着几十只黑色油亮的坛坛罐罐,娜仁娅一家人都惊呆了。 “阿铁,你烧的这些陶器真美,”娜仁娅好奇的举着一只黑色陶罐,迎着干净的阳光,一脸的惊奇。 阿铁烧制陶器的本事,可以说是汉帝国最杰出的工匠,即便是他随手烧制的白瓷,每一件都堪称精品之作,区区黑陶,还不是信手拈来? “娜仁娅,咱们可以用陶器换一些牛羊牲口。” “当然,最好能全部换成马匹。” “对了,盐巴也可以拿去换一些马。” 阿铁烧制陶器的时候,嘴唇紧紧抿着,脸上神情竟带着一丝神圣的光辉,就连他那乱蓬蓬的头发,似乎都带着一抹迷人的光芒。 娜仁娅的腿,有些软了。 她轻轻咬着嘴唇,颤声说道:“阿铁,要不要去帐篷里歇一口气,喝一口羊奶,我刚挤的……” 察觉到小妇人的异样,阿铁抬头,就看见娜仁娅的脸颊之上,渗出两片酡红,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着,恰如两只美丽的蝴蝶,在微风之中轻轻扇动着翅膀。 唯一让他有些迷惑的,便是这小妇人的眼底,怎么看上去湿淋淋的,让他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 “娜仁娅,我不渴。” “不,你渴了。” “真不渴。” “走吧,去帐篷里喝几口羊奶,我刚挤的……” …… 于是,一日一夜后。 晨曦迷离,草原上的风就很是清凉,太阳刚刚露出半颗脑袋,将漫天的云霞浸染得红彤彤的,配上远处祁连山上的万年积雪,好看极了。 娜仁娅走出帐篷,使劲捶打几下腰身,就在帐篷不远处的草丛里,一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