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这点小小的挫折,我还是扛得住的。” 她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好了,午休时间结束了,我也还有自己能做的事。” “当然,如果之后你想跟我聊聊江策的事,我下班后随时有空。” 霍言眨巴眨巴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像是自己被她安慰了。 江策是知道她自己能够处理得来吗? 不管怎么样,她看起来没有特别失落,这样就最好了。 他若有所思地挠了挠下巴:“聊聊江策……” 说实话,他有点心动。 “聊我什么?” 他头上忽然笼下一片阴影,霍言惊慌抬头,下意识把手里的山莓递出去:“吃吃吃吗?” 江策瞥了眼他手里的食物,收回目光不为所动:“我可不是002,用食物诱惑我可没用。” “都说了基地里要叫他‘辟谷’了!”霍言站起来,无视他的拒绝往他嘴里塞了颗山莓,期待地问他,“甜吧甜吧?” 江策轻咬了下他的手指,霍言“嗷”地一声叫起来。 江策低笑一声,拉住他的手:“我又没用力,你叫什么?” “谁说没用力,怎么没用力?”霍言捂着手指,装作受了重伤的样子往椅子里一倒,“哎哟哎哟,疼死了。” 江策挑了挑眉看他演戏,还配合地接过他手里的一盆浆果,防止他投入演出的时候打翻。 霍言歪倒在椅子里,留下遗言:“我要把我的遗产……” 江策往他嘴里塞了个果子。 他按了按霍言柔软的嘴唇:“给你机会让你咬回来了,怎么不动嘴啊?” “嗯?”霍言狐疑地盯着他,怀疑这是个陷阱。 但他还是没禁住诱惑,一边张开嘴缓缓靠近他的手指,一边盯着他的动作。 江策没动。 “咬了啊?”霍言张着嘴,有些含糊不清地说。 江策笑了笑,他说:“这么胡搅蛮缠也要把刚刚的话题糊弄过去,说明你们聊了很多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霍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江策扫了一眼他屁股底下的座椅,提醒他:“你知不知道,有些人习惯在自己的东西上写上名字,比如这把椅子。” 霍言愣了愣,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上面写着一行隽秀字迹——江姝。 霍言:“……” 江策挨近一点,把他按回椅子里,居高临下颇有压迫感地问:“聊什么了?” 霍言举起双手投降:“还没聊呢,我就想想!真的!” 江策盯着他的眼睛。 霍言左看右看,确认这里暂时没人路过,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试图蒙混过关:“真的!” 江策:“……那你原本打算聊什么?” 霍言心虚地眨了眨眼:“聊点……你小时候的事之类的,好奇嘛。” “这种事你可以直接问我。”江策捏住他的脸,有点怀疑,“只是要问这个?” “嗯。”霍言可怜兮兮地看他,“但我觉得你不一定会跟我说。” 江策:“……” 他一瞬间反思了下自己是不是平日里脾气不太好,否则霍言怎么会连这种事都不敢问他。 他放柔了语气:“你问。” 霍言撒娇一样伸手抱住他,在他怀里抬起头看他,小心翼翼地问:“江策。” 江策应了一声,难得温柔又有耐心地回复:“想问什么?” 霍言眼中光芒闪烁:“你小时候……有没有尿过床啊?” 江策:“……” 霍言完全没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还在往下问:“我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小朋友们都会尿床,尿完床还要哭,我感觉应该和大家一样,但是尿床好脏哦我又不想学……” “所以。”江策露出危险的笑容,“你尿床了吗?” 霍言摇摇头:“没有,因为尿床院长会很生气,我觉得不要惹他生气比较好。” 江策笑了笑。 霍言蠢蠢欲动正要追问,下一秒,他眼前天旋地转,变成了脑袋朝下。 “嗯?”霍言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抬起头,“怎么了!为什么扛我!” “我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江策面无表情地说,“我刚刚也问过了,你今天的工作也已经结束了。” “所以,该回去午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