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声音还在精神空间中游荡。看着周围空无一物的黑暗,瓦伦丁叹了口气,眼皮也耷拉下来。 “邢一凰,拉斐尔,还有个芙兰卡……我还想着回家。” “啊呀呀呀呀……” 他抬起手使劲挠着自己的脑袋,直到头发变成一团鸡窝才停止。看着自己的手,想象着脑海里那几个姑娘和自己的故乡,瓦伦丁一脸纠结。 “十全十美果然是不存在的传说。” ————————至少对于姑娘和故乡来说,这两个不能做到我全都要———————— 感觉着身体内的那股凉意,瓦伦丁闭上眼呼了口气,神情享受无比。在抑制剂进入血管之后的数秒,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脏中一直在燃烧的那团火开始渐渐缩小,身体各处传不断传来的痛觉也开始缓慢下来,似乎有人唱了一首温馨静谧的摇篮曲,让这些处在叛逆期的小恶魔统统陷入沉睡。那只盖在瓦伦丁脸上的恶魔之手开始褪去,他身体上的源石结晶伴随着逐渐扩散到全身的抑制剂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微的痒感,像是一只幼犬在轻轻舔舐你的皮肤,里面蕴含的尽是它对你的依赖。 情感的纠结先放一边,把眼前的困难解决了再说。 在将四支抑制剂全部都注射进体内后,瓦伦丁的身体终于是恢复了常态。他握了握拳,将视野转向其他正在抢肉吃的三人。那副如同古神降世一般奇异诡秘的场景消失了,他眼中的邢一凰与诗怀雅也变成了她们本该有的高颜值模样。 差距最小的就是鼠王……谁让他本身就是一直大老鼠呢。 刚才诗怀雅提到了鼠王还有一个女儿,不知道是不是也跟他一样。 “林叔,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诗怀雅放下了筷子,看着鼠王笑笑。刚刚在瓦伦丁荣登极乐的时候她就从鼠王这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比如本该坐在这个桌子前的王天衍去哪了外面走廊的血迹是什么情况之类的。 当时鼠王的回答很有意思:“王天衍?谁啊?有这个人么?我邀请的是小瓦和他女朋友啊。” 他还扭头问了问邢一凰知不知道这个人,那疑惑的眼神和挑起的白眉足够拿一个奥斯卡小金人。邢一凰自然是明白鼠王心里在想些什么,将羊肉片咽下肚微微摇头。 自今晚以后,龙门再无“蛟王”这号人物,再无“黑蛟”这个组织。 “大半夜的出警也不容易,不想吃夜宵的话就回去休息吧。”鼠王点点头,筷子搅动着面前的碗,夹起一块香菇放进口中。 “呼……这次麻烦你了,小施。” “林叔,我……”诗怀雅看着吃的正香的鼠王,原本想解释的话还没到口腔就已经死在喉咙里了。 鼠王是诗怀雅认识的长辈中最没有架子的一个,为人和蔼对小辈特别好,她也生不出什么气来。 “那我走了,林叔。”诗怀雅从侍者的手中接过自己的挎包,准备离开。 “路上小心。”鼠王点点头,继续将注意力放在面前滚烫的红油之中。 “那个,我有一件事想问一下施怀雅小姐。”瓦伦丁抬起手晃了晃:“对于‘黑蛟’,你们想怎么处理?” “这些家伙可是在背地里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坏事。” “这是林叔的事,近卫局插不上手。”诗怀雅明白瓦伦丁想问什么,摇摇头。 “没有证据,近卫局就没有理由出手。” “那如果我给你们证据呢?” “‘黑蛟’将会在三天内彻底消失。”诗怀雅语气严肃,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与鼠王和近卫局对于黑蛟那股欲除之而后快的感受不同的是,贫民窟的普通人对于黑蛟的印象可是好得很。在他们的眼中,黑蛟就是一个“合法”、“友善”、“和谐”的完全符合核心价值观的组织,团结邻里和睦相亲,负面新闻是少之又少,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黑蛟在背地里干的那些坏事。当面一套背里一套,得人心却办坏事,这也是为什么近卫局和鼠王这么想干掉黑蛟的原因。 “在来这里之前,我让我的一个朋友去王天衍的家里去收集情报去了,目的就是给自己的刺杀行为找一个道德上的制高点。但是在来到这里时候我才明白自己并不需要这个,所以我就没等她给我打电话就毙了那个混蛋。” 瓦伦丁拿出手机再次拨通夜烟的电话号码。 “我问问她有没有找到黑蛟的犯罪证据。” “你可真会掐时间喵!差点就把我暴露了!”瓦伦丁刚把电话放在耳边就听到了夜烟的低声咆哮,因为对方口癖缘故听起来一点都不凶,反而有些可爱。 “怎么样?拿到东西了没?”瓦伦丁习惯性压低自己的声音,还把手放在了嘴边。看着他这幅模样,诗怀雅也打消了回去的念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