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想要坐得久不难,想要做得好,心里得装着咱们大梁的百姓。” 洛庭面容一肃,正色道:“晚辈受教。” 莫蒿礼摆摆手:“其实道理你都知道,一直也做得很好,只是有些时候脾气上来,难免会稍显粗疏。关于沈默云呈上去的定国府裴戎通贼一案,以及丰城侯府李子均一案,东府不要管了。老夫知道你和那些御史亲近,这几日你去打个招呼,与他们说一声。” 洛庭虽然非常尊重面前的老人,但是不会一味盲从,这也是他能从朝臣中脱颖而出的原因之一。 听着老人的嘱咐,他思索片刻后,微微点头认可对方的看法:“这些勋贵之间狗屁倒灶的事情,确实没必要牵扯进去,就让他们自己咬个痛快。只不过,那裴家子封爵之事,还望均行公再斟酌一二。” 莫蒿礼心中并未将李子均的案子当回事,左右不过是纨绔子弟之间的争斗,还没资格拿到这间值房内议论,方才也只是顺口一提罢了。但是裴戎的分量不同,好歹是定国府当代家主,哪怕再无用,身份也在那里摆着。 他对皇帝很了解,在知道对方将裴戎案子暂时压下、又要封赏裴越子爵的时候,便已经明白开平帝的想法。既然裴越被封为子爵,之前又有裴城承继三等定远伯,那说明裴戎的命运已经定了,开平帝不会轻饶他。 一门双爵的荣耀,足以抵消治罪定国家主带来的负面影响。 所以如果要阻拦这个子爵赐下,无疑是和皇帝对着干。 老人望着双目炯炯的洛庭,很清楚这个后辈在想什么。 一个十四岁的子爵其实不至于扰乱朝纲,但是他后面还站着谷梁这样的军方主战派,还与沈默云交往甚密,对于天然不喜勋贵集团的文臣来说,没人愿意看到这样一个军方新贵的出现。 哪怕他还很年轻,还谈不上搅动风云。 思虑良久之后,莫蒿礼淡淡道:“有功必须赏,但要看怎么赏,不能违背朝廷的法度。” 他顿了一顿,缓缓说道:“如果那少年想要名正言顺地拿到这个爵位,光凭眼下这些功劳还不够,总要再为朝廷出些力气,至少得将这件事做个完结。” 洛庭听着老人后面的话,心悦诚服地说道:“下官明白了,就按您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