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挠挠头道:“现在是爵爷的兵。” 裴越知道他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是什么,在他决定冒着危险也要救出第三队的同袍后,这些精锐才算是真正成为他的人,在这之前依旧还是谷梁的人。即便有谷梁亲口嘱咐,裴越这大半年来也表现得足够优秀,然而人心最是难测,虎躯一震对方纳头便拜的场景未免太过离奇。 相较而言,裴越喜欢这些骄兵悍将,起码远比朝堂上那些大人物真实与鲜活。 “走。” 他朝众人挥挥手,脸上的笑容无比自信。 前方却有拦路虎。 一名西吴壮汉挡在裴越的去路上,其人身材魁梧宛若小山,手中的大刀比其他人的兵器更宽大,瞧着就像一块铁门板。 “梁国小儿,速来受死!”他声如洪钟,整个战场上的人都能听见。 裴越俯身拍了拍坐骑的脖颈,然后淡淡一笑,疾驰而去。 身后三百余骑跟上。 壮汉吼声如雷,胯下骏马缓慢地开始加速。 裴越如今即便算得上精壮,但是和对方庞大的身躯相比,依旧显得十分单薄。 双方快速接近,壮汉挥动宽阔的大刀,朝裴越当头砍下,看架势似乎要将他连人带马一齐斩成两截。 裴越双腿猛然用力夹住马腹,裴城送给他的这匹马本身便是名贵马驹,速度极快似旋风一般。 胜负便在毫厘之间。 壮汉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刀斩空,与此同时裴越扭身发力,一声咆哮怒吼似虎啸龙吟,长刀从对方马头之上掠过,直接砍向敌人的脖颈。此时以壮汉的体型根本无法做到闪转腾挪的小巧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长刀划出一个气势磅礴的圆,破开空气朝着自己的脖子横扫而来。 大好头颅,一刀斩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