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无敌 “联手讨伐你?我不太明白你为何会有这样古怪的自信。看在林姑娘的面上,我可以让一只手陪你切磋。” 叶七嘴角含笑地说着。 其实这两年裴越的武道修为提升很快,当初在离园一刀将路姜拍昏不过是牛刀小试。若非有当世几位顶尖高手日复一日地喂招,裴越断无可能成为真正的高手,也没有机会在西境立下那么多功劳。无论是枭首霸刀营副将还是阵斩张青柏手下万夫长,没有一身高明的武艺都是痴人说梦。 叶七自然比现在的裴越更强,但若是她让一只手,那胜负犹未可知。 裴越倒也不会愚蠢地以为叶七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切磋,他微笑着点头道:“莫说让一只手,你就算四肢不动弹,只是站在那儿,我就已经输了。” 旁边的林疏月好奇地说道:“我知道叶姑娘很厉害,竟不知厉害到这种程度。” 裴越摆摆手道:“非也,这与武道修为无关,只因叶七太漂亮,我哪里舍得动手,当然只能自缚双手举起降旗。” 林疏月忍俊不禁,叶七没好气地说道:“油嘴滑舌!” 话虽如此说,她眼底的笑意出卖了真实的心情。 裴越如今已然大致明白今日这件事的全貌,其实从叶七的话语里便能听出来,折辱林疏月显然不是实情,而且与他不关心林疏月也没有太大关系。 离开京都之后,裴越几乎没有一日闲暇时光,就连躺在床上的时候脑海中也是千头万绪。 朝局、大势、谋划、算计、征伐,从始至终都是这些事情围绕在他身边。在永州和云州的时候还算轻松些,那是因为这两地距离京都不算太远,当地的官员对他这个钦差副使十分敬畏,故而事情办得很顺利。 来到灵州以后他的处境何其艰险,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双脚硬生生踏出一条血路。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像是一根绷紧的弦,根本没有缓下来的余地。 来到临清以后,表面上他深居简出,似乎暂时从那种忙碌的状态中脱离,可是叶七和林疏月很清楚他在做什么。方才叶七所言并非虚假,裴越一直待在他的书房里,一边指挥韦睿等人加紧速度练兵,一边夜以继日地分析边境局势。 如今他的情报来源主要有两处,其一是段雨竹所在的佩玉阁,她会将灵州境内的消息汇总每日送来。其二便是之前他和林合达成的协议,太史台阁不断将边关的战报发到他手中。林合身受重伤暂时无法理事,萧清吟更不敢得罪他这位炙手可热的年轻权贵。 叶七和林疏月这场戏,其实只是不忍看他忙碌不停,于是找了个拙劣的借口让他能够真正抽身而出,觅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想明白此中关节,裴越心中感动,忽地抬头对叶七说道:“想不想听戏?” 叶七看见他的眼神便知道裴越已经懂得自己的用意,便没有继续演下去,摇头道:“不想。” 裴越笑道:“清净点也好,今日我亲自下厨,请两位女侠尝尝我的手艺。” 林疏月满脸意外,好奇的盯着他。 谷罋 虽然如今身份卑微,可她好歹做过十多年的官家小姐,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世家子弟会下厨。从古到今,但凡有点权势的男子都不可能进厨房做事,就连上古圣人都不赞同,君子或读书或练剑,怎么可能去伺候锅碗瓢盆? 叶七却知道裴越的底细。 在京都的时候她和桃花相伴,两人平时聊得最多的自然是和裴越有关的话题。她至今还记得桃花说起当年事的表情,丫鬟和少爷在定国府中那处狭窄的小院里相依为命,少爷有千百种好处,唯有厨艺惨不忍睹。 桃花生病的时候,裴越下厨做饭差点把小厨房烧了,这件事被她念叨了几年,连叶七都耳熟能详。 此刻看着裴越自告奋勇的架势,她撇撇嘴道:“我不饿,你做给林姑娘吃罢。” 林疏月何等机敏,立刻便听出叶七的弦外之音,于是冲裴越不好意思地笑笑,柔声说道:“少爷,方才我吃了好几块点心,还没消食,怕是吃不下去呢。” 裴越嘿嘿一笑,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说道:“不吃也得吃,你们两个谁都不许跑!” 一个多时辰过后,叶七站在荷花池畔,不停地朝池内丢着鱼食,引着那些鱼儿在水面下梭巡。 林疏月静立一旁,一会看看她的动作,一会望向不远处的裴越,眼中愈发好奇。 只见裴越身穿短打衣服,面前用青砖架起一个长条形的简易炉灶,上面铺着细密的铁丝网,下方则是已经点燃的上等精炭。 他将袖子高高卷起,头发简单地盘在脑袋上,这副模样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