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他甚至觉得荒谬。 原来裴越在捏碎酒盏的时候,碎片已经划破他的掌心,这便是大梁历来盛行的规矩。 割掌死斗。 裴越目光冰冷地望着叶升,一字字道:“我在西境拼死杀敌的时候,你在京都搂着娘们喝花酒,现在居然有脸在我面前叫嚣。论军职我比你大,论军功我比你多,论爵位我比你高,你怎么敢当着我的面信口开河?来,现在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签生死状公平决斗,若是能杀了我,从今往后谁也不敢在背后骂你是个废物。” 叶升脸色涨红,胸膛激烈起伏着,脸上的那道伤痕平添几分凶狠。 可是最终他也没有开口。 他人到中年早已失去当初勤练不辍的习惯,如何能比得上武道修为日益精进且满身杀气的裴越? 虽然被这个年轻权贵逼到墙角,可是他终究还残留着一分理智,再加上张权拉着他,所以只能将那些怨毒的心思深藏起来。 “废物。” 裴越鄙夷地吐出两个字,转头望着刘贤说道:“殿下,今儿扰了你的雅兴,改日我再专程赔礼。” 刘贤心中愈发不安,起身说道:“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记在心上。” 裴越微微颔首,看向依旧端坐的王平章道:“魏国公,很抱歉,今天我要带走你的孙子。” 雅舍内登时肃穆到令人窒息。 王平章缓缓起身,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裴越不以为意,平静地与他对视。 1秒记住网:。手机版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