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越见她们忧色难解,便不再卖关子,微笑道:“你们安心便是,虽说皇帝这一手的确厉害,但我早就有了应对之法。他知道我的性子很暴躁,时刻会有掀桌子的可能性,所以先在宫中夜宴上暗示,然后又以流言造势,为的就是磨掉我的脾气,让我心甘情愿按照他的谋划去做。但是在我表示臣服之前,他不会直接下旨赐婚,因为那时候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顿了一顿,尽力和缓语气道:“眼下还是拉锯的局面,你们真的不用担心,要像以前那样相信自己的夫君,好不好?” 林疏月道:“是,少爷。” 桃花用力点头。 叶七只得暂时放下担忧,又提醒道:“明天的朝会肯定会有麻烦,你小心一些不要着了皇帝的道。” 裴越伸了个懒腰,自信地说道:“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对了,明日清早就要入宫,今晚我去蕊香院睡吧?” 最后一个音节上扬,他直勾勾地望着林疏月,将她看得霞飞双颊。 然而叶七却插话道:“晚饭过后你到我这里来。” “嗯?好!” 裴越仿佛突然间精神起来,林疏月和桃花不禁抿嘴轻笑,叶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自从蒲圻城里那个令人记忆犹新的夜晚之后,返京的途中裴越无数次想要半夜偷偷摸进叶七的卧房,结果无一例外被丢了出来。虽然他如今算是天下有数的高手,相较叶七的修为始终要逊色一筹,而且他又担心真的惹怒叶七,所以只能忍饥挨饿对月神伤。 没想到竟然有峰回路转之时。 夜色寂寂,侯府内灯火辉煌,一直到走进青崖小筑,裴越仍然无法平静下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看得丫鬟们想笑又不敢笑,同时又有些害怕和好奇。 “你能不能不要笑得像个傻子?” 叶七咬牙切齿,俏脸微红。 她又怎会不知这家伙藏着什么心思? 裴越轻咳两声,两个大丫鬟心领神会地离开,然后便见他快如闪电地来到叶七身旁,张开双手将她抱入怀中。 “不要胡闹,喊你来是有正事商量。”叶七用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忍着羞意说道。 裴越并无过激的动作,只是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微笑问道:“何事?” 叶七道:“你先放开我。” 裴越道:“我不。” 叶七无奈道:“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外人眼前不怒自威的裴侯爷哪里去了?” 裴越狡黠地道:“其实我最想的是和你有个……” “裴越,我真的有正事。”叶七吐气如兰,好在眼中并无怒色。 裴越这才松开双手,走到床边坐下,老老实实地道:“你说。” 叶七来到桌边倒了两盏茶,柔声问道:“上次和你说银子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裴越颔首道:“记得,不过这不算什么麻烦。如今都中筹措了近二百万两,对外宣称这笔钱会全部投入到灵州一地,实则让王勇先带五十万两过去,足够应付第一阶段的投入。剩下的银子会通过隐秘的渠道送去南境。” 叶七就势在桌边坐下,微微蹙眉道:“灵州那么大的摊子,五十万两肯定不够。” 裴越微笑道:“无妨,我已经有了办法,反正都中这些产业惹人嫉妒,不如搂草打兔子一并解决。” 叶七想了想说道:“那也还是不够,席先生那边需要的是一个天文数字。” 不待裴越继续开口,她微微低眉道:“裴越,以前我同你说过,我在太平钱庄有笔银子。” 这句话将裴越带回几年以前的初见之时,在发现首阳山的露天煤矿之后,听完他的宏大构想,叶七便主动出手相助。后来裴越反应过来,那笔钱应该是叶七的嫁妆,自然愈发感动,而且打定主意不会动用。 毕竟那要留给他和叶七的孩子。 此刻听叶七旧事重提,裴越感慨道:“你我本是一体,按理来说我不该拒绝,可那毕竟是你的私房钱,而且你也知道南边要用的银子不是小数目……等等,你不会是想说……” 望着叶七璀璨的眸光,裴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叶七柔声 道:“那笔银子是二百万两。” 裴越张大了嘴巴。 他千辛万苦弄出祥云号和沁园,最终也只筹措到将近这个数字,虽说只是账面上可以流动的银子,但也能说明叶七的豪富程度。 叶七解释道:“当年叶家逐鹿失败之后,侥幸活下来的先祖们便将家财隐匿起来,然后在近百年的时间里通过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