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过这些人,即便近日风浪险急,因为这是朕留给你和刘贤的最后一张底牌。” 吴贵妃哀恸地道:“陛下……” 开平帝摇摇头道:“不要悲伤,眼下还不到时候。你记住,朕一直没有亮明这张牌,因为它是由朕十七年来费心培养的死士组成,于权谋本身并无用处。将来若是有权臣威胁到你们母子,刘贤又无法用帝王心术制衡,便可以出动这些死士杀之。” 吴贵妃点了点头,她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在去年那场关于宫中赐婚裴越的流言甚嚣尘上之时,刘贤入宫为裴越说情,开平帝曾经问他将来裴越势大难制又如何,刘贤的回答令她意想不到。 “儿臣会集合所有力量直接杀死他。” 难怪当时开平帝会显得十分欣慰。 吴贵妃问道:“陛下,莫老大人的身体状况恐难持久,剩下六位辅政大臣该如何对待?” 开平帝凝眸沉思,缓缓道:“莫蒿礼离去之后,由洛庭接任首席辅政大臣,韩公端任东府右执政。升谷梁为西府左军机,萧瑾接任右军机,三年之内再让谷梁辞官。李訾依旧掌管禁军,至于裴越……有些话朕会亲自告诉他。” 吴贵妃垂首应下,见他面上流露明显的倦色,便关切地说道:“陛下,且先歇一歇。” 开平帝眨了眨眼。 吴贵妃便起身退出寝殿,召宫人内监进来侍奉。 然而开平帝却无法入眠。 他脑海中浮现一些人和事,譬如旗山冲中险些炸死裴越的火药,又如告知自己陈皇后将要自尽的内监都知刘保。 以及陈皇后身旁那个与陈轻尘容颜十分相似的年轻女子。 想来便是那个陈希之。 “你在这件事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开平帝无声自语,仿佛裴越此刻就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