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理应善待,而不是因为猜疑便永无休止地打压,这样委实让人心寒。” 萧瑾叹道:“你莫要忘了,王平章才死了一年多。” 裴城直接反驳道:“晋王不是王平章,否则他这次压根就不会返回京都。他若留在南周境内,凭借手中的精兵强将完全可以拥兵自重,朝廷难道还能派人去南边罢免他的官职?相反,怕是眼下再三针对他的那些人会好言相对,极尽羁縻之能事。” 萧瑾哑然失笑。 这家伙能够如此坦诚,说明两人这些年的师徒情义没有消退,这是一份非常难得的信任。但裴城对很多事的看法还是太过简单,不知道这世上的人心有多复杂。 一念及此,他话锋一转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晋王并不对付,为何会如此偏向于他?” 裴城缓缓道:“先前末将说过,家父遇刺之后末将什么都做不了,是晋王帮裴家削了宫里的面子。其实末将心里明白,他这样做并不完全是为了裴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和天家博弈。但是末将很感激他,因为有他的出手,裴家才不至于沦为世人眼中的笑柄。无论如何,他没有切断和裴家的关联,那他就是裴家的三少爷,也是末将的血脉兄弟。” 他目光坚定地望着萧瑾,郑重地说道:“侯爷,末将不该偏向于他吗?” 萧瑾默然,良久后轻声道:“这确实是你的性格。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站在晋王那边,便等于是站在朝廷的对立面。我一直将你看做自家子侄,不希望你做出这样的决断。” 裴城神情复杂地说道:“末将能有今日,皆因侯爷的教导和提携,这份恩情不敢或忘。正因如此,末将必须要走这一遭,否则——” 他顿了一顿,摇头道:“襄国府恐有祸事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