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场上下来满身都是尘土，这略显狼狈的样子反倒吓了印忍冬一跳。 见惯了陆杳杳活蹦乱跳、活力满满的鲜活状态，眼下这样直接把他一早准备好的训人的词儿都噎了回去。 印忍冬狐疑的目光落在陆杳杳的脸上，左右端详都没找到什么破绽……有点担心。 “怎么回事？个战系训练这么紧张了？” 陆杳杳摇了摇头，先发制人：“没有，老师，对不起。” 印忍冬重新扳下脸来。 “放假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假期你怎么过我不管，该放松就放松，这都开学多久了，这么长时间你碰过药剂没有？” 陆杳杳：“没有。” 印忍冬：……这话叫他怎么接？ “为什么？你不想进帝国合作项目了？还是说对药剂没兴趣了？” 陆杳杳小幅度地恰到好处地摇了摇头。 “都不是，只是状态不好而已，我会尽快调整的，对不起，让老师担心了。” 印忍冬眼底的狐疑之色更重，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陆杳杳给带沟里去了。 “状态不好？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说说看到底怎么个状态不好。” 印忍冬不说还好，话音刚落，他就看到自己可爱的小徒弟眼眶更红了，泪珠子在眼睛里要掉不掉地打转转，小嘴儿瘪着。 这委屈得不行还强忍着的小模样瞬间把印忍冬整不会了。 印忍冬：！！！ 好家伙！他直接好家伙！ 这场面他是真没见过！ 印忍冬清了清嗓子，陆杳杳来之前那副恨不得薅着她认错的气性早就烟消云散。 连坐都坐不住了，把陆杳杳拉到书房柔软的沙发上坐好，声音轻柔，毫无原则地原谅了她。 “行了行了，哭什么，老师不骂你了，药剂最重要的就是严谨，状态不好确实不能碰……” “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让你状态不好？光哭有什么用，谁得罪你了？” 眼眶里憋眼泪是陆杳杳的绝技之一，看着可怜兮兮，其实掉下来的眼泪压根就没几滴。 她不说话，印忍冬直接先入为主。 “还真有人敢得罪你？” “是谁？！我就去忙了几天，谁这么翻天？！联邦还没有人敢欺负我印忍冬的学生！” 陆杳杳差点装不下去。 这咋哄着哄着还把自己哄生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