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做了很充足的准备。 到了寺庙后,他倒是见到了给他传信的匿名者。此人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戴着一个黑巾,遮掩住了他的大半面容。 萧廷宴几乎是第一眼,就想起来,他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他好像在酒楼里见过此人,当时与他同行的,还有那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女子。 那是一群衣着特别奇怪的人。所以,萧廷宴的记忆,才如此的深刻。 萧廷宴沉声问:“你是谁?你怎么会有先皇被害的证据?” 黑衣人没说完,只将一些证据与信息,装在信封里递给了萧廷宴。 萧廷宴没接,他拧眉看着黑衣人。 “你是什么目的?或是,有什么条件?” 黑衣人冷笑一声:“我没有任何的条件,也没有任何的目的。我不过是想看着,你们皇室中人,自相残杀罢了。宴王,如果我说,先皇是被当今皇帝杀害的……你信吗?” “不止是先皇是他杀害的,便连你的母妃,也是死在他的手上。你与他是有着血海深仇的……这些年,你忍辱负重,大多数时间都盘踞在京都城,你不就是想查明当年的真相吗?” 萧廷宴的手臂,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栗了一下。 他低垂眼帘,看着递过来的信封。 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他大概能猜了个完整。但是,如果没有在证据的支撑下,他所有的猜想,也只是猜想罢了。 可,猜想变成了现实呢? 他还能保持原有的冷静吗? 这一刻,不知为何,萧廷宴有些胆怯了。 黑衣人看着他的迟疑,继续冷笑道:“打开看看吧,这里的内容,都是真实的,没有半分虚假内容。他们都惨死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是时候为他们讨回公道,为他们报仇了。” “宴王,我真的很期待,你和当今皇帝,彻底反目成仇的那一刻。我想,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时刻……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吧?” 萧廷宴压下心里的惶然,接过了那封信。 黑衣人没有任何的停留,当即便离开了寺庙。 萧廷宴不许任何人进入寺庙。他寻了一处满是泥土的台阶坐下来,照着月光缓缓的将信封拆开。 他的目光,落在信纸上。 看了那一眼后,他的身子一僵,整个人犹如一尊雕塑,再也不会动弹。就捧着那张信纸,就那么看着心里的内容。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眼睛慢慢的泛红起来。 他的手臂,抖得特别厉害…… “怎么会这样?” “萧崇山……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杀害了我母妃父皇。” 他攥着拳头,一拳狠狠的砸在旁边的石桌上。 砰的一声,石桌被砸的四分五裂。 他的手背流淌出不少的鲜血。 在外面守着的施隶,听到里面的声响,他连忙冲了进来。 “王爷,你没事吧?” 萧廷宴抬起猩红的眼眸,整个人犹如被千年冰川覆盖,再也没有半分温度。 “出发去宁远寺……” 施隶一怔,他的视线扫到了萧廷宴手里握着的信纸上。 “王爷,证据你拿到了?” 萧廷宴将信纸收拢起来,塞入了自己的怀里。 他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背上的鲜血。 而后,他站起身来,眼底酷寒一片。 “我们也是时候,去找找太后娘娘叙旧了。” 这些年,太后一直都居住在宁远寺不问世事。 仿佛,尘世间的一切都与她再无干系。 她似乎不是什么尊贵无比的太后,而是一个出家,脱离了凡尘的尼姑。 她在宁远寺一待就待了二十年。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太后死了呢。 许多人都大为不解,太后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为何愿意待在宁远寺过着青灯古佛的凄苦日子? 以前萧廷宴也不解。 可如今,他终于懂得了真相。 他要去寻找真相,他要亲口问一问太后,当年发生的那些事。 岂知,他们刚刚离开了寺庙,前往宁远寺时,突然暗中就出现了一百多个身穿黑衣的刺客。 他们个个手拿着利刃,面容冰冷的看着萧廷宴。 施隶护在萧廷宴的身前,有意要让萧廷宴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