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欢乐海洋的城市远方。在那里的瓦利亚酒馆内,一脸茫然的某个男子刚刚从某张内室的床上醒了过来,然后听着屋内外响起的迥异声音,将脸上的疑惑之色扩散地更大了:“这是……” “哟,你居然也死了啊?” 因为全副武装的头盔而声音沉闷的男声响起在他的耳边,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几名玩家渐渐退去的身影:“罕见的客人啊,难得见到你这么一个高手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看清了那个人头上的ID,段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不是应该在前线吗?” “我可不是恶少那样的战斗狂,我更喜欢蹲尸体这样的工作。轻松,惬意……而且富有成就感。” 或许是因为觉得这样太不方便,梯子终于摘下了自己的头盔,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热死我了……喂喂,还没有那个人的消息吗?我们都在这守了多久了?” “暂时没有啊老大,看来是没抓到了。”蹲在墙角中的非洲矿工无精打采地回答道:“真是的,这种关键时刻居然被派来守复活,也不怕我们被反守吗?” “帝国人都撤了,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梯子不耐地挥了挥手:“想出去狂欢就赶紧出去吧,少在那里给劳资抱怨……” “我又不是抱怨,只是……算了。” 拍着屁股站起了身,非洲矿工对着段青了头,然后才在几个同样被分配到这里留守的玩家的包围中,一起向着屋外走去了。片刻间被放大的欢呼声马上又被房门阻隔到了外边,段青的面前再次出现了梯子的身影,只见他放下了手中的大斧,脸上也挂上了一副奇怪的笑容:“好了野人之王同志,怎么挂的?” “……我也没有搞明白。” 脑海中回忆着最后的那几段莫名其妙的画面,段青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肯定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死法就是了。” “喔哦,是吗?”梯子吊起了半张眼皮:“那好吧,看在曾经战友的面子上,我就信你一次……你走吧。” “……啊?” “怎么,还不走?”梯子吊起了另外半张眼皮:“我连自家队员都支走了,还不是为你留出一个机会?别以为战争胜利了,江湖的人就不会抓你了啊,秋后算账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多了,更何况是叛徒这样的事情……” “等等等等。”段青急忙打断了对方的话:“你……你们蹲在这儿,不是为了某个叫做洪山老道的家伙吗?” “哦,名单上也有他。”梯子模糊地了头:“怎么,他不是你亲戚吗?” “你才是他亲戚呢!” 段青没好气地回答道,然后又回头望向了酒馆的窗外:“你刚才什么,战争结束了?” “对啊。”梯子奇怪地地望了他一眼:“据议会大厅那里突然冒出了一道紫光,特别神秘的那种,然后是法师议会的那对姐妹花出面,直接就把帝国人劝退了。哦,听还有公国两个郡的援兵从东边冒出来,不然伯纳德也不会这么听话……” “克莉丝汀?”于是段青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们居然也来了?” “怎么,你跟她们很熟吗?” 梯子眼中的疑惑变得更重了:“法师议会的家伙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塔尼亚了,这次突然出现了三个,再加上那道光柱……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大事发生了啊!哎,你这个家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快!” “只要你不这么靠近我,我不定就能知道些什么,不过……” 慢慢地推开了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段青突然跃身跳下了床:“帝国的玩家们呢?” “也撤了,他们都撤了。”梯子撇着嘴回答道:“从听到大魔法师的通知之后,他们就开始撤了。嘁,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让我们一刀一个送回去多快啊……不对啊,敌人都走了你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从谕令者平台上失足掉下来了?” “……他们撤退了多久了?” “得有十几分钟了吧,那么多人撤出去,还是要费功夫的……哎哎,你去哪?” “在这守着,别走啊。” 无视了对方提出的问题,段青一把推开了房门:“要是洪山老道被送回到了这里,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这不是废话吗,也不看看你梯子爷爷……哎,哎!” 呼啸着穿过了摩肩接踵的人群,段青飞一般地冲出了酒馆,然后望着同样充斥着人群的街道皱了皱眉,一跃跳上了街道旁边的屋上。似乎是因为沉浸在胜利的欢乐之中,屋上屋下的欢呼人群都没有在意这个正在屋上奔跑的玩家,而在段青的脑海里,这样的细节也不是他现在想要关心的事情。 即便是他最后的一剑真的成功了,距那道紫光消失到现在也过去了足足十几分钟,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