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又带着一抹无形中的威严。 他一手握着黄铜长烟杆,一手拎着装有烟丝的黑色布袋,步伐平稳,神态从容。 奇怪的是他的左手,缺了三根手指。 祁肖看到了对方,连忙跌跌撞撞的迎上前去。 “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沉声发问,嘴里吐出浓浓的烟雾。 祁肖怒气冲天的指向苏宁,眼神恶毒的“哭诉”他是如何被伤害的。 中年男人咧嘴笑道:“早跟你说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你非不听。” “一天天的不务正业,守个咖啡店都能守出事来。” “这要是让你姐夫知道了,少不了你一顿批。” 祁肖睁眼说瞎话道:“是他先惹我的。” 中年男人摆手道:“行啦,你什么性子我最清楚。” “在你的地盘,祁家的名头顶在这,只要对方不是傻子,谁会平白无故的招惹你?” “理亏在先,就该想办法息事宁人,而不是火上浇油,把事情越搞越大。” “你这脾气,确实得改改。” “不然一旦出了宝山市,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 祁肖郁闷道:“封先生,我喊您来是为我报仇雪恨的,不是听您说教。” “他先动的手,不给我商量的余地,我哪来的机会息事宁人?” 中年男人不愿多说废话,懒洋洋道:“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帮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报仇雪恨? 别指望了。” “我虽然人在祁家,护你父亲安危,但个人原则不会违背。” “尤其是伤天害理的恶事,想都别想。” 说完,他径直走向苏宁,正准备开口说话,余光却看到坐在一旁的灵溪。 瞳孔剧烈收缩,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与震惊,又被他强行按下。 “不打不相识,阁下人也打了,气也出了,不如由我做个和事佬,这件事到此结束如何?” 中年男人将烟丝布袋系在烟杆上,客套拱手。 苏宁没有正面回应,岔开话题道:“盛瑞酒店的风水布局是你所为?” 中年男人微微一愣,反问道:“这两者有关系?” 苏宁笑意古怪道:“路煞冲门,不死既伤。” “酒店大门正对环行马路,犹如长弓拉弦,气势惊人。” “过往车辆皆可成为弦上之箭,数以万计。” “按理说,这家店的生意应该极为惨淡,甚至会出现入住客人死于非命的突发状况。” “但现在,平安无事不说,还能日进斗金,赚的盆满钵满,岂不是很有意思?” 中年男人坦然道:“你既瞧得出酒店里的风水布局,想必也是同道之人,何必明知故问?” 苏宁摇头道:“我感兴趣的不是风水布局,而是你布局所用的特殊手法。” “比如专门用来破路煞的四方铜镜,结合东南西北四处方位,集煞气于中央,将其引入院墙角落的水井之中。” “借井中阴气化煞气,间接汇聚成眼,点亮你在外围设置的八方金蟾敛财阵。” “一举两得,无比玄妙。” 中年男人警惕道:“你想说什么?” 苏宁站起身道:“我想问问你,这一身本事出自华夏哪一脉?” 被祁肖尊称封先生的中年男人神色微变,眼角不自觉跳动道:“雕虫小技,不提也罢。” 苏宁认真道:“这要是雕虫小技,世上就没几人当得起大师名号。” “你不说,那我帮你说。” “所谓的四方铜镜聚煞,八方金蟾敛财,两阵合一,还有个正统名字,叫昆仑点睛阵。” “自我踏入盛瑞酒店的第一天,便发现了其中玄机。” “之所以没找你,是因为我当时有其它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然,你若不现身,我也没打算将你揪出来。” “有些人,有些事,执念在心,谁也说服不了。” “你说是吧,墨棋长老。” 最后的四个字,苏宁说的很轻。 声若蚊蝇,情绪复杂。 除了他和身前的中年男人,只有灵溪听到了。 听到了,却不敢相信。 她猛的抬头,茫然问道:“你说什么? 他,他是墨棋师叔?” 苏宁镇定道:“是不是,得看他愿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