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鸾凤会所里的女孩,不管高矮胖瘦,不问从前往事,到了这,等同交出了身家性命。 老板的话,则代表圣旨。 谁敢违背,谁敢不听,等待她的,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三十万,是周老板上午给她的酬劳。 说事成之后,还有二十万等着她。 整整五十万啊,秦语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说不心动是假的。 可理智告诉她,从天而降的五十万会很烫手。 有可能,会烫掉她的命。 有钱挣没命花,何等悲哀? 甚至,这件事还会牵扯到她远方的家人。 为了供她读书,刚刚年满十八岁辍学打工的弟弟。 一想到他瘦弱的体质顶着风吹日晒呆在工地,经常受人欺负,秦语不禁红了眼眶,泪水哗哗的往下淌。 她不能死,不能出事。 她答应过弟弟,等大学毕业后找到了好工作,挣了钱,给他在镇上买房,买车。 奈何母亲重病,她急需一大笔钱带她来京都手术。 走投无路的田地,她被迫选择牺牲自己。 二十三岁,花一样的年纪,尚在读书。 除了好看的皮囊之外,她自问找不出半点价值。 遗憾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好不容易凭借相貌优势“走进”鸾凤会所,她却接到了老板亲自下达的命令。 要她务必办妥,毫无商量的余地。 药水,透明的药水,无色无味。 秦语紧紧攥在手心,满心纠结的踏入隔壁包厢。 那个男人,似乎迫不及待了。 他在洗澡,衣服丢了一地,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不忘叮嘱她关好房门。 秦语眼神落寞的走向落地窗,透过窗帘的缝隙,她看到下面车水马龙的夜景。 璀璨的霓虹,人来人往的街道。 站在九楼的高度去看,他们是那么渺小。 “对不起。” 她默默的低下头,双眼紧闭。 白酒,药水,玻璃小瓶。 浑浑噩噩的做完这一切,她脱掉从未穿过的高跟鞋,蜷缩在角落的软椅上。 楚楚可怜,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猫。 十五分钟后,裴川裹着浴巾走出。 他一眼看到了名叫秦语的女孩,那两杯倒好的白酒,她强颜欢笑的卑微模样。 “裴,裴少,我能求你件事吗?” 她摘下满天星手表,与那双镶钻高跟鞋摆在一起,鼓足勇气道:“能不能借我一百万。” 裴川傻眼了,挠着湿漉漉的头发不明所以。 借? 还特么一开口就借一百万? 这丫头以为自己是谁呐? 许久,从错愕中回过神来,裴川面露疑惑的问道:“新剧情?” “债主和欠款人?” “啧,听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ebaby。” 他邪恶的解开浴巾,化作饿狼下山。 秦语哪见过这等阵仗? 吓的掩面尖叫。 梨花带雨,瑟瑟发抖。 裴川驻足留步,嘴角抽搐道:“喂,你这就没意思了。” “实在不行,换个人吧。” 秦语跌跌撞撞的冲进卧室,带着哭腔大声喊道:“求你了,别进来。” “真要进来,先答应我那件事。” “我妈病了,五十万的换肾钱。” “我们镇的房子便宜,二十万拿一套。” “我弟想要辆大众车,十万块左右。” “这些加起来,大概八十几万。” “剩下的,我想留给他结婚。” “裴少,我不想害人,不想害任何人。” 她哆哆嗦嗦的背靠房门,胡言乱语般碎碎念叨。 失魂落魄,眼眸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