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阵法重重,设有武力十七层的远古杀阵笼罩。 外围更有数百位内门弟子二十四小时轮番巡逻,堪称铜墙铁壁密不透风。 杜轻扬武力七八层的修为根本不够看,别说瞒过季玄清,就单是那群内门弟子,他都解决不了。 “不是轻扬,那会是谁?” 苦无头绪,唐静月喝完杯中茶水,精神恍惚的起身续杯。 刚走到饮水机前,她脚步一顿,赫然抬头道:“老七老八?” “十年前,白柚被屈长安算计,死于京都凤凰山的那一夜。 这两兄弟趁着掌教师兄下山偷偷闯入后山禁地,妄想窃取历代先辈留下的明悟资料。” “这些年,除他们之外,再无旁人……” “不对,老七老八死在禁地,活生生饿死的。” “死人,又怎么将偷到的东西外泄?” “更何况他们在乎的是天道感悟,谁会去偷无关紧要的通行令牌?” 唐静月自顾自说,语气肯定。 续完茶水,她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 这一刻,她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去昆仑山,找季玄清问个清楚。 她最最信任的人,最最敬重的人,却给了她难以接受的最大怀疑。 不想怀疑,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让她无比痛心。 “大师兄,您不会那样做的是不是?” 她蜷缩在沙发角落,泪水顺着脸颊尽情流淌。 小声抽泣,泪眼朦胧。 禁地,令牌,唐佑年,黄藤酒,季玄清…… 这些关键词,关键的人,在她脑子里循环浮现。 慢慢的,她似乎串联起了某些大胆猜测。 二十年前,唐佑年出家为僧。 那个时候,季玄清尚未成为昆仑掌教。 师傅还活着。 所以能够进入后山禁地的人,在这二十年内,有三个人。 师傅柳三生,现任掌教季玄清,以及后来的少掌教灵溪。 确切来说,能随心所欲出入禁地的人只有柳三生与季玄清。 假如令牌的事不是季玄清所为。 那就只剩下…… 想到这,唐静月瞳孔放大,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不,不会的,不可能。” “师傅死了,与玄门老祖同归于尽。” “令牌的事,是巧合。” “我是师傅一手教出来的弟子,他老人家怎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