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只是他,其它几脉的上一任掌教我全都见过。” 唐静月心态崩了,麻木的站起又坐下。 坐下又摇摇晃晃的扶着茶几起身。 然后,她双手缩在袖笼里,指尖狠狠掐着掌心软肉。 骨节泛白,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道火儿安慰道:“静月,他已经不是你师傅柳三生了,他是卑鄙无耻的黄藤酒。” “迷失本性,忘却本心。” “他暗中相助是陈玄君,与我们彻底站在了对立面。” “十五年前他就死了,你就当他真的死了不行吗?” 唐静月抬头不语,泪湿脸颊。 哭到无力处,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 道火儿咂嘴道:“话说回来,柳三生有两句话我愣是没听懂。” “什么华夏这片天需要有人站出来打破,他义不容辞。” “为了成仙得道寿与天齐,六脉不倒,冥冥中的梏桎就永远存在。” “疯疯癫癫的,前言不搭后语。” 唐静月凄婉道:“他还说了什么?” 道火儿皱着小脸回忆道:“他说有不得已的苦衷,让你别怪他。” “静月两字的真正含义,他身上穿的昆仑青袍是夏白柚当年亲手缝制的。” “哦,对了,他连苏星阑自镇诛魔潭的事都知道。” 唐静月含泪大笑,脚步虚浮道:“所以,他让陈玄君抓走了苏家人。” “其它五脉视桃山村为龙潭虎穴,他却知晓星阑师弟在苗疆之行中因荡妖剑法产生心魔。” “灵丫头被守道者强行带走,大师兄无计可施。” “属于昆仑的最强底牌,那张老祖留下的诛魔符不翼而飞。” “不是大师兄舍不得动用,而是谁也想不到师傅会偷走它。” “唐佑年的通行令牌,他施展的荡妖剑法。” “这一切……” 话说一半,唐静月急火攻心,鲜血狂喷。 她蹲在地上,灵力宣泄,暴躁而絮乱,尽显痛苦之色。 道火儿关心道:“没事吧?” “哎,我都说了为了你好,你非要打听。” “你瞧,伤的可是自己?” 唐静月狠狠摇头,目光坚定的走向二楼。 “火儿,不疼,一点都不疼。” “你说的没错,从他假死隐遁的那天起,他就不再是我的师傅,我们的师傅。” “师傅,死了。” “今晚取我性命的人,他叫黄藤酒。” “师徒情分,断在十五年前,了于今日。” “这世间,有屹立不倒的昆仑山,再无柳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