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抱着必死之心,抱着替苏宁扫平前方“一切障碍”的想法,肖不崇快速踏入武殿黄字区域禁地。 在他看来,黄字区域禁地既然是武殿关押犯人的地方,那就极有可能被段自谦用来囚禁乔晚棠等人,以此设下陷阱掣肘苏宁,逼的他未战先败,被迫落入下风。 正因如此,在含泪解决掉文殿一众“棋子”后,他才会马不停蹄的赶到武殿。 所图所求,不过是想抢在苏宁前面破局,去做那无情无义十恶不赦的罪人。 万死难辞其咎,却别无选择。 因为事实正如黑骨说的那般,苏宁太过重情重义,这是他修行路上最大的弱点。 而这个弱点也势必将成为段自谦对付他的筹码,杀人不见血,无往不利。 反言之,若想分毫不伤的化解此危局,那就必须有人在关键时刻站出来。 站出来杀人,站出来充当苏宁手中那柄不愿提起的屠刀。 也只有这样,妖魔两界才能化被动为主动,不至于从一开始就失了先机。 “段自谦……” 咬牙冷笑,面露狰狞。 肖不崇疾步穿梭在迷阵内,心神源源不断的朝外铺展。 他在寻找阵眼,寻找黄字区域禁地的主阵人。 不出意外的,将会是由武殿九大殿主之一在此镇守。 “东南方。” 眯眼凝视,脚下微顿。 肖不崇一个闪身凌空悬浮,右手为刀,一劈到底。 “崩!” 白雾中清晰传来轰鸣爆裂声,震耳欲聋。 下一刻,青烟寥寥升起,幻阵消失。 远远的,只见一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巨树矗立在三面环山的山谷间。 树很大,枝繁叶茂,几乎遮住了整片山头。 树身通体漆黑如墨,散发着淡淡紫光,看起来十分诡异。 大树正前方,摆放着一座造型古朴的石台。 高三十米,宽六十米,仿佛擎天之柱支撑着这片禁地区域。 然而最让肖不崇心惊的还是那股沧桑古老的气息,不属于任何阵法威压,却在冥冥中压的他喘不过气。 “这是……” 瞳孔惊缩,心跳加速。 肖不崇不由己控的踉跄倒退,突生令人心悸的窒息感。 “禁圣台。” 手捂胸口,他艰难开口,鼻息絮乱。 “不错,此方石台正是我武殿关押犯人所用的禁圣台。” “论品质,它甚至高过老祖手中三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武骨刀。” “可惜了,它只是一件围困型的圣兵,不具备半点攻击力。” “若不然……” “嘿……” 一声嗤笑过后,石台顶端隐隐浮现出一道身影。 带着讥诮的口气,她长袖轻甩,从容现身。 “武玄池。” 肖不崇双手结印,以法则包裹周身抵挡住“禁圣台”的恐怖威压道:“便是给你一件威力不输武骨刀的圣兵利器,你也没那个本事拦我。” “孤长笑不来,你武殿九位殿主联手又当如何?” “真仙始终是真仙,天道之下的蝼蚁,与那群世俗凡人有何区别?” 武玄池端坐石台,不气不恼,一脸平静道:“我此番接到的任务是拖住你,哪怕身死道消,哪怕彻底毁了这件圣兵至宝,亦要将你服服帖帖的囚困在黄字区域禁地半日。” “其它的,我一概不问,不知,不懂。” 肖不崇心下一沉,顺势套话道:“乔晚棠不在这。” 武玄池笑而不语,闭嘴不答。 肖不崇怒了,怒极而笑道:“禁圣台固然厉害,有传言是武殿第七任老祖耗费三万年之久,取无数半圣强者的尸骨锻造而成。” “圣人之下,禁神锢魄,插翅难飞。” “可据我所知,此圣兵年代久远,其内烙印的阵法符文以及法则之力早已不复当年。” “或多或少有所缺陷,且以孤长笑的修为根本无法进行修补。” “如果说二十万年前的禁圣台能勉强囚困半圣第五境的高手,那么二十万年后的今天它顶多能对半圣第三境产生威胁。” “我这样说你似乎很高兴,很满意。” “但你别忘了,圣兵尚需圣者操控,起码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