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这阵势,主公真要断定这乌巢粮草之事,乃是许攸故意背叛为之?! 可众将暗道:最近时日,许攸一直伴随主公左右,未曾单独离开营地。 难不成,许攸偷偷出过军营?! 许攸此刻甚是无奈,不知如何反击。 正在此时,一名斥候忽然快步进入营中。 见营帐内杀机四起之阵势,此人不敢怠慢,立马跪倒在袁绍跟前,双手递上一份信件,沉声道,“主公!我等不久前抓到一名曹军暗哨,随后在其身上搜到一封传给许别驾之书信!” “哦?赶紧拿来让我翻看!” 袁绍一声暴喝,那前来报信的斥候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许攸更是双手颤抖不止,直到此刻,他一直未曾知晓到底所谓何事?! 就忽然间……甚是证据确凿,无法辩解了?! 见袁绍接过手中书信,许攸不知为何,心中甚是慌乱与害怕。 袁绍拿起书信,仔细查看起来,只是,那脸色,越来越冷,愤怒之色越来越浓。 “许子远,好你个许子远!” “气煞我也!” 袁绍忽然仰天大喊。 “许攸!许别驾!你还想作何狡辩?!此信乃是戏煜特意写与你的,呵呵,好啊……” “人家信上说乌巢之事已成,官渡之战你是头功,为表封赏你之诚心投诚,定要你封侯进爵,许侯爷,你我之间,何时缘分已尽?!” “什么?!这……子远……” 闻言,田丰顿时震惊不已,满脸皆是愤恨之色。 田丰忍不住指着许攸大骂道,“许攸,平时你我相互斗气倒也罢了,但我毕竟尊你胸中富有才学,但我田丰从未想过你乃背信弃义,出卖主公之小人!” 许攸差点气晕过去,立即高声辩解道,“田丰,你休得胡言乱语,我许攸从未背主求荣! “我没有!!” “这定是戏煜诬蔑离间之计!我早闻戏煜此子甚是狡诈,更是未卜先知,诸位都中戏煜的奸计了!” “主公,我许攸跟随你数十年,我对主公之忠心,日月可鉴,主公切不可仅凭一封无中生有之书信,便轻信敌军之离间计,反倒误杀了忠臣啊!” “主公,千万不可轻信,不可轻敌啊!” 许攸害怕至极,更是痛恨戏煜如此奸计,他不得不匍匐在地,高声辩解,只求袁绍不要轻易相信戏煜之言,否则,今日他定当被袁绍所杀。 沮授与郭图二人此刻心中突生一股悲凉,若是许攸被袁绍所杀,那也就意味着跟随袁绍时间最长之军师消失了。 兔死狐悲,悲从中来! 他们二人本想劝说一番,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们心里知晓,纵然劝说袁绍,但未必能有效果。 毕竟,许攸叛变之事,乃是他二人亲自上报袁绍的。 “主公!我绝对没有背叛您!!” “主公,您可千万别轻信了戏煜此贼的奸计啊,还请主公明鉴啊!” 许攸脸色不断变化,见袁绍真的有杀他之心,许攸顿时慌了。 许攸也不知为何,本来皆是巧合只是,可如此多的巧合之事凑在一起,到了袁绍眼里,那可未必就是巧合了。 事已至此,许攸岂能不慌。 “子远,事到如今,你还能有何话说?” 袁绍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忽然沉声道,“许攸背主求荣,叛投曹操,导致我军大败,我意已决,杀许攸于帐前!” 许久,袁绍这才慢慢睁开双眼,那苍老的面颊上满是无奈,忽然他双眼精光突闪,转身看向文丑,“你,立即将斩杀许攸之事告知全军!” “再传我令,即刻撤军,退守黎阳,再命我儿从平原与幽州之地送来粮草,已备黎阳抵抗曹操之进攻!” 或许是一时间情绪波动太大,导致气血不宁,袁绍顿感心力交瘁,整个人有些难以支撑,脸上一阵恍惚之色,眼前视线变得甚是模糊不清。 四周谋士也已渐渐明白过来,文丑也已领命而去。 袁绍挥了挥手,将营帐内之人驱散,同时让谋臣们也离开。 到最后,偌大的军帐之中,只剩下他与许攸两人。 片刻之后,许攸缓缓抬起头,一脸茫然,轻声问道,“明公,你果真想好,将我处死?” 袁绍看向许攸,眼神冷血可怕,但此时袁绍也已逐渐冷静夏利,并未之前之事而心神错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