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越想越恼怒的曹丕在心底给戏志才狠狠记了一笔,随后才面带微笑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边全仰仗令君了!” 戏志才闻言,这才懒懒散散的离开柱子,歪七扭八的站着朝对方行了个不甚规矩的礼,随即嘴里不知哼着什么,转身朝大殿外走去。 一直到了殿外,被冷风吹的稍稍清醒了些许,却也更觉头昏脑胀,而此时的他脚下已然踩在了阶梯之上。 身形摇晃的厉害,就在他差点儿掌控不住身子,即将摔倒之际,一双手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并将其稳稳扶住。 仔细一瞧,原来是钟繇。 “呦呵,钟老?您不在家里躲清闲,怎得大半夜跑这儿来了?” 钟繇乐呵呵的笑着,并不答话,反倒笑问:“志才,你既然有信心解决这等麻烦,想来定是知晓这刺客出自谁手了吧?” “嗤!除了戏煜还有谁?虽然不知晓那些刺客是何时偷偷潜入长安的,但若是我没猜错,他派出的这些‘刺客’,定是当初那些黑骑!” “因为普天之下,唯有黑骑才有这等叫人捉摸不透,防不甚防的手段和计谋,杀起人来,更是悄无声息,那些家伙······倘若真将其当作普通骑兵,只怕会吃大亏······” “其实在下曾与先主公就黑骑一事进行过数次讨论,主要目的便是研究这些人的才能,他们学的除了杀人之计外,还有策论!” 他同钟繇一道,缓缓走下台阶,朝外殿走去,打算找皇城内的统帅,令其将消息传给曹彰。 接着让曹彰安排人手,去封锁封锁城门,最后再同自己一道,对城内的百姓进行一次深度搜索。 在这月光轻泻的幽暗环境下,二人一直走到大校场都不曾停止过交谈。 这个时候的戏志才才说起当初戏煜教黑骑学习和演练的内容。 “犹记得当初戏煜命黑骑学习的科目共有一十三种之多,暗杀与潜行只是其二,除了这些黑骑还要学习策论,商学,农学,算数······” “不止如此,他还在每月月底设立了一个考察制度,凡是十三门科目中有一门不合格者,便会被驱逐出黑骑的队伍。” “在这样激烈的竞争下过了几年,才有了如今黑骑之雏形!” “第一批黑骑就是在那个时候入世的,不过堪堪百人,便叫黑骑之名响彻天下!” “我觉得,如今搅的众人不得安生的白骑,怕是与黑骑所学无甚不同。” “只可惜啊,他们学的那些科目,唯有戏煜知晓,我等压根儿无法教学······” “原来如此!” 一路上听对方说了这么多,钟繇颇有感叹。 他缓缓点了点头,随即目光如炬的望着对方,神情淡然道:“这样一来,我们既然知晓此事乃黑骑所为,那为何不就地格杀或者驱逐,反倒要四处搜索呢?” “因为他们就算再厉害,而今行的也不过是刺杀等宵小之辈才会干的不入流的事,只要我等全城戒严了搜索,想必他们定会心浮气躁。” “七日后,不管这些人有没有被我们搜寻出来,城门都会打开,届时,以他们那慌乱的性子定会想尽办法逃出长安。” “届时咱们再出动士卒将其尽数抓捕回来,进行严刑拷打,逼问那一十三门学科之具体内容,岂不更好?” “原来如此,此计甚妙啊!倘若我等也能学习到那些学识,怕是就能为万世开太平了!” 钟繇抚了抚胡须,笑得开怀。 “观当今天下之势,乱世中,盛世迟,天下儒生自保尚且困难,自然很难发展壮大,倘若儒道落寞,着实叫人心寒。” “若是这时的长安能出现一些将其匡扶复兴的法子和本事,也算是盛世降临前的一场预兆了。” “我倒是不曾想过这些,只希望能保住长安。” 戏志才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继续道:“当初先主公离世前,曾再三嘱托,要我匡扶主公,故而其他事我都可以不管,唯独主公之忧不能不管。” “我而今唯一之愿望,只盼戏煜莫要再祸害主公,祸害大魏!” “原来如此!” 钟繇点点头,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上说了多少个原来如此。 戏志才也发现了,钟繇自始至终只在听自己说,却从未发表过自己的感想,意见乃至谋略,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对于这个比自己年长,且搭档了数年的老伙计,他还是很看重的! “钟老,志才斗胆一问,不知······您对如今的天下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