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和一众亲人分别,虽然长了见识,也历经了凶险,她自然是思念亲人的。 只是莫离的伤势极是严重,想要按时抵达衡阳城已是不可能之事。 莫离又是一笑,纯阳无极功本就是道家上乘神功,修炼出的真气非但精纯无比,更是自有一股灼热阳气,而他突破先天之后,一身真气转化为先天真气,非但精纯深厚之处,远胜从前,便是那股灼热气息,也大大增加,真要肆无忌惮的散发开来,足以将方圆百丈烧成焦土。 也幸亏是他受了重伤,真气近乎消耗殆尽,不然的话,纯阳无极真气自发护体,那位二师兄可不只是受伤这般简单了。 他道:“不知此地距离衡阳城还有多远?” “二师兄说,快马疾驰,一日间便足以赶到了。” 岳灵珊幽幽叹了口气,道:“不过你这伤势,如何是三两日间能好的,连大内密探归海一刀见了,都当你是个死人了。” 听得头半句,莫离还是笑意吟吟,他清醒过来,可以自发运转先天真气,伤势好转自然会是极快,更不必提还有那一门观想法的帮助,再有一两日便可伤势大好,不过听得后半句,听得那个归海一刀的名字,他整个人的表情都僵在了那里。 什么鬼?归海一刀?! 笑傲江湖里还有归海一刀? 见他不说话,岳灵珊只当他为自己的伤势难过,安慰道:“你放心养伤便是,我和二师兄会在此地多陪你几日,好在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宴还有半个月方才召开,晚几日却也无妨。” “不,不会迟,咱们后日便可出发。” 莫离有些着急的道:“你快与我说说,当今江湖之上,到底有哪些高手?” …… 七月初三,衡山城,茶馆。 一位脸上贴满膏药的驼子正坐在角落里,眉眼愁苦,听着身旁江湖豪客的高谈阔论。 这样的场景如今在衡阳城很常见,只因七月十五,便是衡山派高手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大日子了。 五岳剑派在江湖中名头不小,而刘正风更是衡山派稳坐第二把交椅的高手,他要退出江湖,与五岳剑派相交的一众江湖豪杰,自然要来凑一凑这难得的热闹了。 金盆洗手! 那驼子来来回回听着这四个字也不知多少遍,心里头满是苦涩。 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从此不理世上的恩恩怨怨,安稳度日。 倘若重新再来一次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家双亲金盆洗手,哪怕镖局的生意再大,可是家人团圆,安稳度日方才是最重要的。 只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卖。 他喝着茶,却早已不知茶味,耳边嗡嗡不停,他却早已然神游天外。 便在此时,外边忽然传来一道女声来,道:“二师兄,莫大哥,便是此处了。” 那女子声音清清脆脆,宛如风雨中的银铃叮当作响,极是好听悦耳。 门口的布帘被掀了起来,依次走进来三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身影。 三人摘下斗笠,却是一老两少,老的那个,头发黑白斑驳,脸上皱纹横生,瞧着怕不是快有六十了,至于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男的眉目清秀,英气勃发,女的玉面琼鼻,俏丽非凡,宛如一对神仙璧人,极是惹眼。 他三人进门,那老者目光却是在一众茶客中逡巡,似是在找人,最终目光却是落至靠近柜台的一桌,那里正有两个熟面孔趴在桌上熟睡。 非但如此,在后方小门处,布帘被拉开了一道缝隙,那里投过来几道目光,都是带着神情带笑。 老者冲着布帘处笑着拱了拱手,随即小声对一旁的少女道:“小师妹,瞧着人都到齐了,就差大师兄了。” 少女笑嘻嘻的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两道身影,一步上前,‘啪’的一声将剑重重放在了桌上。 那两人本就睡的浅,骤然被惊醒,神色不爽,张嘴便欲破口大骂,不过话还不曾出口,看见了来人的面容,什么脏话都慌忙咽了下去,笑眯眯的道:“小师妹!” 这二人却也是华山弟子。 来的这三人不是旁人,恰是莫离、岳灵珊和劳得诺三位。 接连休息两日,莫离一身伤势在先天真气和观想法的滋润下,基本好了个七七八八,便随着这两人一同朝着衡阳城赶来,殊料一进衡阳城,便是瓢泼的大雨。 岳灵珊见同门心切,执意要冒雨赶路,两人拗不过她,便买了避雨的蓑衣,直奔此处。 “小师妹,莫少侠,请坐下吧。” 劳得诺笑着招呼了一句,自己解开蓑衣,吩咐道:“小二,上两壶热茶,再拿些茶点来。” 茶博士应了一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