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论攻势,贵派剑阵天下无双,我天音寺远远不及,可是论守势,这万佛朝宗大阵却也不是贵派所能破除的……” “那也未必,天下没有破不掉的阵法!”曾叔常沉声喝道。 “话是这般说,只不过,今日曾首座要破掉,却是要花费不小的力气呀。” 普泓上人面带笑意,丝毫看不出受伤后的异样,他道:“还是下山去吧,你我两家数百年交情,不必因此事闹僵了,待得此事调查清楚,老衲自然会给诸位一个交代,老衲决不食言!” 曾叔常冷眼看着下面,脸色阴晴不定。 他倒是不想退,想凭借剑阵之威,攻破对方法阵,将这普泓等一干天音寺首脑人物尽数捉拿回青云门,由道玄真人发落。 只是,天音寺八百年传承,绝非等闲,这一座万佛朝宗大阵,以须弥山方圆数百里灵气为根基,又有积攒数百年的佛门香火真力,举天音寺全寺之力,当真是如同一枚乌龟壳一样,极难砸烂。 哪怕是方才他已然施展了乾坤六合剑阵最后的杀招,一瞬间破掉此阵,山上的佛门真力却在一眨眼的功夫便将禁制重新修复。 眼下,虽然他犹有余力再度施展乾坤六合斩,斩破这禁制,可是,除非一举荡平满山佛力,或是摧毁阵盘,不然对方都能快速修复,破了也没什么意义。 难道今日要无功而返?! 可这般兴师动众,最终如此结果,传扬出去,青云门声威何在?! 一念至此,他道:“书儿,你来!” 得令的曾书书,迅速脱离自己的位置,到了曾叔常身前,道:“爹爹,不知唤我何事?” “你迅速向掌门真人发送灵信,便说天音寺普泓老和尚拒不认账,护山大阵万佛朝宗法阵难以攻破,是进是退,请他一言而决。”曾叔常说道。 曾书书虽然察觉到那天音寺护山阵法的厉害,却不料自家老爹都丝毫没有办法,有些吃惊的道:“爹爹,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这天音寺的一座法阵?” “你这孩子,倒是天真的很。” 曾叔常摇头一笑,道:“这一战,拼的是宗门底蕴,天音寺和咱们青云门并列三大正派魁首,又岂是等闲?你道玄师伯让为父带着这么多弟子来,本意是展现一个强硬姿态,如今既然他普泓誓要顽抗到底,咱们一时攻不破阵法,自然是要向宗门求援。” “可是,若是道玄师伯也没有法子呢?” “那就退。” 曾叔常道:“这不是意气之争,自然是要有完全把握,才能对付天音寺,否则徒增伤亡又有什么用?” “只要你田师伯、莫师弟或是道玄师伯三人来上一位,再有这数百弟子相助,破掉这天音寺护山阵法便不是难事。” 太清境主持的乾坤六合剑阵和上清境主持的阵法完全是两个天地,不可同日而语。 曾书书道:“是,那孩儿这便前去发送灵信。” 曾叔常点了点头,道:“所有弟子,维持阵势,就地休息,不可懈怠!” “谨遵首座之命!”众弟子齐声高呼。 普泓上人却脸色一变,青云弟子竟然还不撤退,难道是要等援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