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连星月忍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一直抱着一只猫？而且还在猫脖子上系了你的发带？”这个带着小月亮吊坠的发带她还记得呢，江之央以前经常用的。
“是我养的灵宠，”江之央捏了捏小猫爪，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和我非常有缘，说不定是上辈子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呢。”
“你喜欢猫吗？”连星月有些好奇的问道，她以前可不知道江之央竟然是个喜欢小动物的人。
“比起其他，还算喜欢。”江之央想了想，回答道“不过这只和别的灵宠不太一样，算是特例吧。这个发带，本来就是她的，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连星月迷茫的点点头，她其实并没有明白江之央在说什么，但也没有追问，想必这其中可能着一段故事吧。
“好了，你去九星门那边吧。”江之央停住脚步“我就先不跟你一起了，有什么事的话再给我传讯就行了。”
“好，回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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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央一个人走在路上，为了不引起恐慌，驻守在这里的人不算很多，但基本都是各大宗门的精英，她刚刚还遇到了不少有些眼熟的人，大多是在摘星会上与她交过手的弟子。
“阿弥陀佛，”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江道友可有空闲与我详谈？”
“好啊，”江之央微微点头“有些事，我早就想问问了然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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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道友，能否把你的猫交给小僧？”二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相对而坐，“小僧很喜欢这只猫。”
“了然道友，你逾矩了。”江之央顿了一下“众生平等，你不应该对她有特殊的喜爱。”
“了然自认无负任何人，只求问心无愧。”了然没有反驳，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即使我把她给你，又能怎么样呢？”江之央微不可查的轻叹了一声，其实结局早已注定。“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把一切都忘了吧，这样一来，过去的已经过去，身处于现在的你仍然可以追寻未来。”
之前她只是猜测，可能有人带着上一世的记忆重新来过，但现在她基本已经确定了，这个人就是了然。
“多谢江道友的忠告，”了然平静的说道“可是了然已经是过去的人了，自然就无未来。”
过去的人被困在过去的时光里，久久无法自拔，在他看来，重新来过不是新的开始，只是过去的延续。
“你背负了多少因果？”江之央不打算绕圈子了，她直接开口问道“我不知道这是偶然，还是你用了什么手段，但你要知道，这是违反天地规则的。”
既然已经通过溯洄阵法回到了过去，记忆自然也会消失，她不知道了然是怎么做到的，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江之央的雷劫比一般人重，她估计大概是穿越和启动溯洄阵法的因果叠加之后天道所给的惩罚，而能让了然这个极善护身功法的佛修都不敢渡劫，他的雷劫到底有多重？
“江道友，”了然轻捻着手中的佛修“你觉得天地规则是善是恶？”
“规则并不慈悲，因此它没有善恶，只有好坏。”江之央知道了然为什么会忽然问起这个，了然知道的未必比她少，甚至由于一直有记忆的缘故，他知道的说不定比她还多。
太古时期，枢明明是拯救了濒临破碎的修仙界，却遭到了天罚，原来的‘江之央’为了一线希望牺牲了自己，结果却要再被利用一次。
心怀天下者殚精竭虑，惶惶不可终日；得过且过者随波逐流，置身事外；做恶者全身而退，人财两得。
可笑的是，只有心怀天下之人背负了责任，为拯救更多的生命而奔走，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哪怕是这样，她们最后依旧没有什么好的结局。
“天地规则是为了整个修仙界能够长久的存活下去，”江之央抬头望着一片蔚蓝的天空“因此，能够使修仙界延续下去的，是好的规则，反之则是不好的。”
天道没有情感，它没有恶意也无慈悲，它不会因为某些人是‘恶’而惩罚他们，它只会对违反天地规则的人降下天罚。
“你比她看的透彻。”沉默了良久之后，了然缓缓开口道。
“不，”江之央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比她看的透彻，只是她更单纯，也更心软罢了。”
“她不忍心看到无辜之人受苦，所以她选择拯救，并为此付出了代价。她没有去思考过自己不得善终是否值得，因为她觉得，能救下那些人，就是值得。”
说到底，聪明人才会想东想西，患得患失，如果是心地纯粹的人，压根不会往好人没好报是否不公平上想。
“看来修行多年，了然依旧是庸人。”了然轻叹了一声说道“她早已经做出了决定，而我这个庸人还在这里自顾自的烦扰。”
……江之央没有立刻回答，事实上，了然说的话也让她有了一些想法。
“我能看的清楚，是因为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