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江之央以为大乱斗只是一个叫法,没想到这居然还是写实画风。
大概是没有可以同时容纳七百多人吧擂台,他们就直接在广场上,由考官用法术界定范围,出圈者淘汰。
霎时间,拔剑砍人试图早点结束的,四处拉人企图形成联盟的,到处找隐蔽物想要苟到最后的。还有求救声,饶命声,喊停声,以及咱们组队声响成一片。
江之央觉得自己的脑壳都快炸了,七百多人一起说话的威力着实惊人,她看看旁边依旧淡定如初的考官,只能说,不愧是考官,面对如此鸭子出笼的场景也能这么淡定。
“哎,哎,你把听觉封闭了吗?”在江之央眼中一本正经的考官又在私下传音“这群小孩每次都吵到不行,害的我每次都得封闭听觉。”
“胡闹,身为考官怎可如此行事,这不是不负责任吗。”“有什么关系,我们都在这看着呢,而且那群小孩机灵的很,一看打不过自己就跑了。”
另一个考官想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随即也封闭了听觉,他只是被说服了,绝对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绝对不是。
大概是人太多,变数太大,所以这次考核是统一分发的未开刃的剑。江之央现在正在合格圈的边缘,大概是有人觉得她比较容易对付,竟径直向她走来。
江之央看看面前的大块头,心想他是不是用体重来衡量战斗力的。当然,江之央也欣然接受了这颗自己送上门的韭菜,并在五分钟后成功的把他踹到了一边,要不是江之央无意纠缠,估计这大兄弟就要饮恨于此了。
大概是江之央长的娇小瘦弱,想来她这捡漏的还不少,对比江之央只能一一笑纳,并说上一句,感谢大自然的恩赐,以及对不幸出局的大兄弟们说一句,人不可貌相。
其实场上并不是没有有实力的弟子,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先把一些实力不济的赶出去罢了。即使不太清楚每个人的水平,过个几招也就能清楚了。一般来说,有实力的互相过几招之后就会各自离开,毕竟大乱斗只是晋级赛,没必要在这里斗的你死我活让别人捡了便宜。
说到底,无论是什么比赛方式,实力都是入场券。当然了,也不是没有真抱到大腿的,虽然考核的时间不长,但在场至少有七八成的人不止一次参加过考核,参加的次数多了,自然会有人熟识,形成小团队围剿别人。
只是这种团体也不是很靠谱,考核的人很多,场地自然不小,在加上美其名曰考核弟子的隐藏能力,实际上估计就是考官的恶趣味的灌木丛,假山石,树丛之类的,地形更是复杂。
弟子又是随机出现在场地中的,有些连同伴的面都没见到就出了局,而且小团体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每年考核都有当场背刺的。
江之央四处看了看,现在她这边的场地上已经空了很多,虽然并不知道具体人数,但出局的大概也有二百人左右。场上的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打斗,开始找那些从开局就藏起来的人。
按照以往的经验,每次大约有百来个人藏,只要把他们都淘汰就可以结束比赛了。
这点江之央倒是理解。别看现在场上的人是少了,可是能光明正大的留在场上的都是有一定实力的,反观藏起来的,多半是不擅长打斗,场地虽然不小,但要是认真找找也不算太难找,何必要费力气和剩下的人打生打死呢。
不过那些善于隐藏的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场上这么多人,只要悄悄混入其中,谁会发现多了一个人?
当人们又发现身边又莫名其妙多了很多人的时候,又开始了一顿,“我一直在场上没有藏起来”“那你有什么证据吗”“我是没有证据你不也没有吗”的争吵。
但这个时候大家几乎又开始了无差别攻击的模式,而且那些背刺小分队也开始行动了。在一片“卧槽,你竟然是对方派来的人”“想不到吧,我是卧底”和“饶命饶命,我只是想混点分而已”声中,考核结束的钟声敲响。
现场不少差点就要出局的人露出了庆幸的表情,与他们同款表情的还有被魔音贯耳痛不欲生的江之央。
所以说,为什么要用大乱斗这种形式,全程擂台赛它不香吗?江之央感觉脑壳更疼了,总觉得是考官想看他们笑话的恶趣味。
考官们表示不承认,只要我在心里偷偷笑,就没人看得到,只要没人看到那就没有幸灾乐祸的考官。
“初选结束,请考生抽取明天的擂台号码。”大乱斗只是考生这么叫,它的官方名字是初选赛。
参加擂台赛的共有五百人,号码也是从一到五百,其中,一号的对手是五百号,二号的对手是四百九十九号,以此类推。
江之央上前随便抽取了一个号码,嗯?二百五十一号,那她的对手岂不是二百五?
虽然今天的考核已经结束,但仍有不少人在广场上,还有人不断询问“你多少号?”或“多少多少号在哪里”的声音。
江之央也有些好奇,是那位幸运鹅抽中了二百五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