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见小儿子睁着眼,犹豫着不敢触碰:“徽儿,你怎么样?” “很轻松,身上的阴冷感没有了,腿也恢复了知觉。”宁徽声音不大,他还很虚弱,强撑着对谢钦辞道谢,没多久又陷入昏迷。 “这……谢大师……”宁母求助的看向谢钦辞,“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晕了?” “无事,他魂魄受损,多休息对他有好处。”谢钦辞给他简单检查了一下。 几点功德金光没入他身体,引起灵魂一阵震荡,只是短短几秒,一切恢复正常,如水入海,再无异样,快得仿佛是他的错觉。 但他为宁徽剥离鬼物消耗的力量瞬间恢复了,他现在的状态比之前都要好。 “那就好,那就好。”宁母松了口气。 为了让宁徽得到更好恢复,宁父宁母打算将人安置在青霄观一段时间,等他身体彻底好了再接他回去。 “解决了?” 低沉嗓音从身后传来。 外面阳光正好,谢钦辞抬手挡了挡照到脸上的光,听到声音回头。 “解决了,我正要找你。” “找我?”仿佛一粒石子落入水中,激起小片水花,傅明霁声音不自觉放柔。 “你忙完了吗?” 只是在观主陪同下随意走了走的男人毫无心理负担点头。 安置好小儿子也平复好心情的宁家父母出来找人,刚才太激动,没顾到小儿子的救命恩人,他们是专程来道谢的。 “谢大师的对我宁家的恩情无以为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您务必收下。”宁父将早备好的酬金递给谢钦辞,并在心里决定,回去后得再准备一份丰厚谢礼才是。 转头见傅明霁站在谢钦辞身边,宁父现在不觉得两人认识有什么奇怪的了,以谢大师的能力,和谁有交情都不足为奇。 宁母眼中泪珠闪烁,不知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谢,宁徽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是她的命,她不敢想象,宁徽出了事她会怎样。 只能一个劲对谢钦辞道谢。 谢钦辞被两人的热情搞得头大,好在傅明霁看出什么,为他解了围。 宁家父母总算平复好心情。 “两位算是我的第三个客人,我免费给两位一个提醒,就当是前三单的小福利,小心你们的大儿子。” 谢钦辞的话如惊雷般在宁家父母耳边炸响,两人脸色大变,尤其宁母,似乎想到了什么,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宁父勉强镇定下来,握了握妻子的手:“我们知道了,多谢大师。” “不知谢大师可否卖平安符,我想买一些,我还好,但我妻子,我担心她遭遇什么不好的事。”回过神来,宁父立刻意识到,若大儿子有问题,自己和妻子时刻都处于危险之中。 “平安符……”谢钦辞本想说没有,想到刚才的功德金光,话锋一转,“我给你写几张。” 符纸、朱砂、笔都是找青霄观借的,谢钦辞写符一气呵成,他从未写过,却好似天生就会一般。 阮意看得目瞪口呆。 谁画符跟乱画似的?不用沐浴焚香,不用做各种准备工作,直接动笔就能成符? 一向被人夸天赋好的阮意陷入深深自我怀疑。 符画好了,谢钦辞一下没收住,画的有点多,索性也给了傅明霁几张。 剩下的一部分给宁父宁母,一部分给青霄观当报酬。 宁父宁母将符贴身放好,再次对谢钦辞道完谢后离开。 宁骏早一步去了公司,他今天本就是推迟了一个会议来看宁徽,宁徽的事解决,宁父便让他先回公司。 回去路上,宁母隔着衣服摸了摸平安符:“若小骏真的……” “你别多想,回去后一切照常,我会找人去查,若他真有问题,我不会放任的。” “徽儿这孩子一向听话、不乱跑,这次为什么会去搞什么探险活动?我不相信这只是一个意外。”宁母捏紧手下平安符。 “你怀疑这件事和小骏有关?” 宁母没有说话,这是她身为母亲的知觉,若不是谢大师提醒他们要小心大儿子,她不会对自己丈夫说这番话。 “如果和他有关,”宁父闭了闭眼,“我不会放过他的。” 教养这么多年,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谢绝青木大师挽留,谢钦辞和傅明霁离开青霄观,鬼头被留在青霄观,青木大师他们需要利用鬼头寻找其他受害者。 谢钦辞带走了鬼手和被他撕成片的鬼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