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谢钦辞躺倒床,想不通自己当怎么答应了。 傅明霁拿着吹风进来,到床边,扶起谢钦辞:“怎么了?一脸忧愁的样子。” 吹风机的嗡鸣声中,谢钦辞说了余淮希爷爷的事。 骨节分明的手在发丝中穿梭,粗粝指腹摩挲头皮,谢钦辞放松靠在男人身,让他帮自己吹头发。 “老人家的思想有候是很难扭转的。”像他爷爷,虽嘴不说,但傅明霁知,对方一直没放弃寻找解决“活不过三岁”箴言的办法。 “是啊。” 谢钦辞抽空去了一趟余淮希爷爷开的香火店。 这次,他见到了在店里的余老爷子。 “谢大师也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儿找来当说客的吗?” 从余老爷子口中,谢钦辞得知,这段间,余淮希找了所有能找的人,试图说服余老爷子。 “明知此去无归路,你为还要去?”谢钦辞在余老爷子对面坐下。 从余淮希冥冥之中的感应,到今日见到余老爷子的面相,谢钦辞可以肯定,如果余老爷子出门,也无法回来了。 余老爷子沉默了,好半晌,他才慢慢开口:“其实我知,我这一去,和小余是永别,但我别无选择,我犯下的孽,总要由我解决。” “我年轻的候,阴差阳错入了这一行,我的赋很好,远超同龄人一截,年轻气盛的,难免骄傲自满,人啊,最怕自负,以为自己能解决一切,实则险些酿成大祸。” 余老爷子有一个师兄,在他入门前,是师父座下赋最好的,所有人觉得他会继承师父的一切,直到师父从外游历回来,带回一名新弟子。 遇到师父之前,余老爷子从未学过这一行,甫一接触,展出了惊人赋。 正的才是藏不住的,师父的夸赞,同门的恭维,属师兄的光芒一点点落到他身。 “师兄面一副爱师弟的模样,没人知,他心底恨毒了我。” 这份恨意在师父打算将传承交余老爷子的候达到了巅峰。 “师兄了歪路,他利用所有人的信任,盗取传承,重伤师父,逃了出去,我追杀了他很久,每次被他逃脱了,有一次,好不容易把他抓住押回门派,不想他不知从哪学的阴毒法子,以血为祭,召唤阴物。” 余老爷子闭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一。 入目一片红,师父的血、师兄们的血成了最好养料,猩红月光下,惨叫声、哀嚎声一点点微弱下去,祥和的门派成了屠宰场,成了阴物的狂欢盛宴。 在师父的拼死保护下,只有余老爷子一个人活了下来。 他带着满身伤逃了出去,隐姓埋名,彻底舍弃原来的名字、身份,在暗处潜伏,死命修炼,终等到机会,重创师兄。 “为了这一战,我准备了很多,甚至做好了一去不回的打算,我们拼着重伤,只差一点点,差一点能杀了他。” “但是他被救了。” 之后很多年,余老爷子隐姓埋名,开了家不起眼的香火店。 “那一战我伤了根本,彻底失去修行可能,我伤的那样重,非常肯定,那个人只会比我伤的更重,绝无出来做恶的可能,我一直这么觉得,几年过去,风平浪静,好似他的已经死在某处了,可,最近,他又出了,那样孵化阴物的办法,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 原来,燕京出大量不明阴气的事早已在玄门中传开,龙组和玄门合作,试图解开这一谜团,可惜一无所获,直到谢钦辞从西城回来,交龙组一块肉团,困扰众人多日的秘密揭开了神秘面纱。 玄学内部网全在谈论这件事。 余老爷子虽不能修炼了,暗处却没有断了和玄门的联系,他以全新的身份扎根燕京,靠好的符纸和朱砂等物重新踏入玄学界。 此,在看到众人讨论的候,他知,是那个人回来了。 “我不知他在燕京蛰伏了多久,但我知,他手里那些阴物一旦孵化有多难缠,我必须趁他还没成功前,解决掉他。” 这段往事,余老爷子已经很久没对人说过了,若不是谢钦辞,他几乎快忘了,自己曾经有过那样意气风发的候。 改头换面,远不是嘴说的那么简单,他用了玄门秘法,将自己从头到尾变成另一个人,以纱布拆下来的那一刻为分割线,过去的他永远死在深山中那间小屋子里。 “如果这些阴物的存在的是你说的那个人在背后控制,那么他一定藏得非常深,不这么久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