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自带的阴气作用。 已经是黄昏,最后一抹斜阳摇摇欲坠挂在天边,谢钦辞撑开一柄黑伞,为鬼婴遮阳。 鬼婴缩在伞下,黑坨坨也好奇挤了进来。 随着它吃的鬼物增多,黑坨坨实力不断增强,如今已经不需要惧怕阳光了,它从没在伞下躲过阳光,对这一切都充满好奇。 “这位就是谢道友让我们帮忙超度的鬼婴吧?”青木大师看到了在伞下躲太阳的鬼婴。 鬼婴从没见过这么多人,还都是道士,所处的地方也是道门清净之地,它不敢妄动,看起来格外可怜。 “这只鬼婴没主动做过什么恶事,摊上这么个父亲,实在是命不好。”旁边一名道长忍不住开口。 “是我遇人不淑,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秦沁哽咽着开口。 从知道真相那一刻起,她的内心就无比煎熬,她不止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天真,这么不知事,若能早一点发现尤略旗的不对,她的孩子是不是就不用遭遇这一切。 “一切皆有定数,善信不必自责。”青木大师出声安慰。 秦老夫人搂住女儿肩膀:“这怎么能怪你?不说你,我和你爸都没看出,他身上藏的狼子野心,要怪,也该怪我们,在给你相看的时候,没擦亮眼睛。” 秦沁握住母亲的手:“不,该怪的, 是做出这些恶事的尤略旗,不是我们。” “○()○” 秦老爷子欣慰点头,经历这件事,女儿成长了不少,对这点,他是开心的,可一想到,女儿成长的代价,秦老爷子又觉得,如果有可能,女儿永远长不大更好。 事情发生后,他和老妻私下谈过,两人都很后悔,由着女儿的性子,将她养得这样天真,可这个女儿,是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他们只有这一个孩子,父母想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孩子,这点有错吗? 没有错。 有错的,永远是那些心怀鬼胎的人。 要说错,他们也有错,错在没能看清尤略旗的为人,错在没发现尤略旗增长的野心,没能及时制止,没能在造成惨案之前,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中。 只是世上从没有“早知道”三个字。 青木大师将几人引进屋,被秦家人一并带来的,还有鬼婴的尸骸和牌位。 秦家捐了一大笔香火钱,由青霄观的道长给鬼婴重新立一个牌位,原来的在新牌位立好后直接烧了。 鬼婴尸骸上,阴气遍布,几名道长对鬼婴尸骸做法,祛除它身上不该有的罪恶。 鬼婴续在道观聆听道法,什么时候投胎,要看什么时候洗清这一身罪恶。 青木大师亲自做了第一场法事,法事之后,鬼婴身上的青灰色皮肤淡去,从外观上,变成和普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它的眉眼和秦沁很像,是个很漂亮的孩子。 秦沁坐在椅子上,看着如蜷缩在母体中一般姿势漂浮在半空中的鬼婴,不自觉留下泪水。 对这个孩子,她永远是亏欠的。 青木大师起身,另外两名大师接替了他的位置。 “谢道友,可否过来一叙?”青木大师低声问。 无论是驱邪还是捉鬼,谢钦辞用的法子和正统道术都不同,看他们做法,谢钦辞看得津津有味,听到青木大师的声音,回头。 青木大师冲他点点头。 谢钦辞起身,把装有黑坨坨的铃铛交到傅明霁手里。 这个铃铛,还是当初青木大师送给他的。 为了避免黑坨坨捣乱,也为了避免误伤到黑坨坨,道长们做法事的时候,谢钦辞把黑坨坨塞回铃铛里,贴身戴在身上。 “青木大师,你有事和我说?”两人来到外面,谢钦辞问。 “是有一件事,关于保家仙的,我一位老友,家里供奉了一位保家仙,是柳门的,别的保家仙都有陆续清醒的迹象,只他家的保家仙,越来越虚弱,就好像所有生机都被什么东西吸食了一样,我那位老友想了各种办法,都没能阻止这种趋势,他想托我帮他问问,你能不能帮他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青木大师说完,神情略有些复杂地看了谢钦辞一眼。 不知从何时起,谢钦辞在玄学界,有了最特殊的地位,玄门所有人都默认,没有谢钦辞解决不了的事,年轻弟子更是一个个成为谢钦辞的迷弟, 每天学外面那些追星族,给谢钦辞打投。 这就导致谢钦辞粉丝的画风格外清奇。 真正的辞粉混在其中,经常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青木大师的老友姓齐,齐大师也是实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