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淳朴大汉的脑袋没有和身体分离,脖子上被砍中的地方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独眼龙的宽背大刀却卷了刃! 六人大骇,瞳孔骤缩,万万没想到这乡巴佬竟是刀枪不入的高手!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萌生退意。 这笔买卖,做不成了! 独眼龙当机立断:“跑!” 六人果断朝六个方向撒丫子狂奔,使出全身的力气! 他们不过是些山匪,除了独眼龙是炼气三品,其余人都是炼气一品。 原本接这单生意是因为听说目标是普通的村民。 他们还当这乡巴佬是个二傻子,放着牛不用,自己拉车。 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大汉李庆怀摸了摸脖子,失望地摇摇头,转身往牛车上一抓,左手三只苞米,右手两只苞米。 他随手甩出。 五个苞米不分先后砸向奔跑的五名山匪。 “嘭!嘭!嘭……” 他们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被砸烂了! 五个无头尸体诡异得多跑了两步,才纷纷扑街,死不瞑目。 独眼老大听到响声,偏头看向一名兄弟。 只见对方的脑袋稀巴烂,血肉模糊,人已经死了,鲜血汩汩涌出! 独眼老大吓得脸色煞白,杀人如麻的他生出前所未有的情绪。 那是恐惧和绝望! “唰!” 独眼老大眼前一花,撞在一堵灰黑色的人墙上。 是乡巴佬狗都不剩! 独眼老大身体很健硕,奔跑的速度很快,就算是一头牛,都得被他撞飞。 可现在,憨厚的乡巴佬纹丝不动。 而他,断了两根肋骨,倒弹出将近三丈,狼狈地倒在地上。 乡巴佬个子很高,腿很长,一步迈到独眼老大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俺已经告诉你平阳村在哪了,你却没有杀了俺,做人要诚信,说话要算数,你要是骗俺,俺可是会生气的! 村里的小家伙都知道,狗剩叔一怒,后果严重! 除了靓仔,小家伙们都怕俺。” 独眼龙被绝望扼住了喉咙,他快哭了:“大哥,我也想杀你,可是,真做不到啊!你放了我,我把钱都给你好不好?有了钱,你就不用种地这么辛苦了!” 李庆怀露出憨厚淳朴的笑容:“杀了你,你的钱也是俺的,俺为什么要放你?再说,俺不觉得种地辛苦啊,靓仔说过,‘劳动者,是最伟大滴银!’,俺种地,俺骄傲!” 独眼龙:“……” 这看起来是个憨憨,其实心老脏了!说得好有道理,我根本无法反驳啊! “你们为什么来平阳村?”李庆怀憨厚地问。 独眼龙口条都不利索了:“就……就有人悬赏万两白银要平阳村所有村民的命,我们接了这单生意,大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谁悬赏的?” “不……不知道啊,这是在暗影阁领的悬赏,悬赏者的信息是保密的。” “噢,那要你何用!” 大汉抬起脚,一脚踹碎了独眼龙的头。 然后将六人堆到一起,摸走他们身上的储物袋,凌空拍出一掌,一团蓝色的火苗狂奔而过,死去的六人瞬间变成了一堆灰。 大汉吹一口气,灰飞烟灭! 整个过程,黄牛看在眼中,百无聊赖地甩了甩尾巴。 李庆怀把牛车套在黄牛背上,拍拍它:“阿黄,辛苦你把苞米拉回家吧,我得把今儿的事儿告诉张三爷!” 黄牛‘哞’了一声,慢吞吞地走了。 李庆怀来到张三爷家时,王二爷也在。 两人正在聊天。 张三爷一脸愁容:“你也知道,北良那狗东西顺走了刘启发辛苦炼制的所有丹药,我答应欠他一个人情他才作罢,还有仙鹤宗宗主宋天啸,死活都要把北良抽死,我只能用人情打发。 现在,这俩老东西让我帮忙灭掉彼此,这可咋整吧?” 王昌奇捏了捏眉心,气急败坏道:“这都是吴北良那狗东西不当人子,胡搞乱搞,让你给他擦屁股! 让我说啊,干脆把狗东西交出去,任他们处置得了!” 张奎生写毛笔字的手一顿,白了王昌奇一眼:“北良在大鹏秘境呢,你有本事,你去把他弄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