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收了,才是正经。 更何况,她们还得给别人家的。 一来一去,正好。 小鬼们挨个掏出了还没有捂热的红包,有不想给的,自己老娘一瞪眼,就得老老实实交出来,比如说小六子。 他娘一瞪眼,他就想到他娘剁狼那模样,浑身直哆嗦。 “去吧,记得点炮仗的时候,躲远点。” 六婶和其他当娘的一样,嘱咐着自己孩子。 而这个时候,李长海、李富贵换上了大棉袄二棉裤,拎起了火器、长刀。 他俩是后半夜执勤。 前半夜的小伙子们回来,六婶这些女人们又给端来了放在笼屉里的菜——都是没动过的,年三十可不兴吃剩菜。 这一波开始后,大部分婆姨就回去歇着了。 过年的时候,女人们才是最累的。 家里面,里里外外都得女人们才能拾掇利索。 靠男人? 母猪都得上树。 男人们则是熬夜通宵喝酒。 有些干脆就开始了搓麻。 老李、老六这些不爱这个,就是喝着酒聊天。 不一会儿,门帘一撩,胡一刀走了进来。 “大家,过年好啊。” “这天儿真冷,冻耳朵。” 胡一刀边往里走,边说。 看着走进来的胡一刀,老李、老六那是真的一惊,要知道,在奉城里,胡一刀绝对是大人物,比王家还大的人物,摸着天的那种。 前面来的时候,两人就惊诧了半晌。 没想到年三十还来了。 而且,恭恭敬敬地在莫先生跟前行礼,将以盒子举过头顶递了过去。 这姿势称得上大礼了。 看那腰,都呈九十度了。 “行了,起来吧。” 歌德接过装有两张【宝卡】的盒子,轻声道。 “嘿,谢谢爷。” 胡一刀笑着直起了腰,然后,又冲着老李拱了拱手。 “李掌柜,过年好,这天寒地冻的,一刀想向您讨口酒喝,实在是太冷了。” “来来来,上炕。” 老李连忙招呼。 莫先生能摆谱,那是莫先生有着能耐。 他老李有个屁,哪敢在胡一刀面前摆谱,城里的铺子不想要了? 胡一刀摆手拒绝了,老李给他单独来一桌的提议,就这么凑到了刚刚值完勤的年轻人中间,要了副碗筷,就主动把酒满上了。 “哥几个,我来晚了,先干为敬。” 顿时,周围年轻人们受宠若惊。 这些年轻人平日里都在铺子里充当伙计,自然知道胡一刀。 面对胡一刀的敬酒,自然是连忙端起酒杯,但是胡一刀多会做人呐,连连摆手。 “哥几个别急,我先自罚三个。” “我可不是贪酒,是真冷。” 酒杯一端,俏皮话一说,在年轻人的哄笑中,胡一刀迅速和周围人打成了一片。 不远处,还在喝酒的男人们看到这一幕不由轻声说道。 “怪不得人家胡家能有那么大的名声。” “看看人家这教出来的孩子。” “是这个。” 不少人比划大拇指了。 老李和老六却是翻了个白眼。 您这些位可歇歇吧。 您们是没见过胡一刀眼过于顶,不拿正脸瞧人的模样。 这会儿平易近人,真以为是对您这些个? 别太拿自己当大瓣蒜了。 人家是为了莫先生来。 老李和老六心里和明镜似的,但也没说破,只是冲着莫先生敬酒。 人老成精。 老李和老六很清楚,他们现在想要凑到胡一刀那边也不合适,甚至是会适得其反,还不如死死抱住莫先生大腿了。 本身,莫先生就在屯子里住。 是屯子里的半个人。 要是能够娶屯子里的女人,那就更好不过了,那就完完全全是屯子里的人了。 可惜,咱这屯子里没有合适的大姑娘。 而且,就算有,人家也看不上。 没瞅着王家大小姐和那位极有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