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高阳人,许奇的同乡,平日里寡言少语,一直保持着早到晚退的工作习惯,以致于下属也得跟着他每日加班。 “韩别驾,班兵曹也快该回来了吧,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邵功曹又回乡守丧去了,州内选署之事全都推给了我,我这个督军从事主管刑狱,平日里已经忙的晕头转向了,上头又把我加在审讯东瀛公的官员里面,班兵曹要是再不回来,我干脆告病假算了。” 一名中年男子刚走进屋内就开始埋怨起来,这个人叫王标,是梁王府幕僚王铨的堂弟,任督军从事。 “你就是不想和任远一块去查谋逆余党,才想要告病假,说不定班甫今日就赶回来了,到时候让班甫代替你去审讯好了。” 坐在王标对面的男子叫张彬,为簿曹从事,负责钱粮,是通事史令张林的族兄。 王标调侃笑道:“张彬,你口含鸡舌香,说话还是这么臭,金谷园的绿珠每回看见你就躲得远远的,你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往她身边靠,下次石崇肯定会把你给轰出来,在咱们衙门对面停着几辆犊车,不知又是哪家的女郎,就连一个个婢子都在翘首以盼,任远那小子今日肯定又会收到许多情书,张彬你就只有羡慕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