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推杯换盏,见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苏阳知道该聊些正事了。 “胡县丞,今日我去城西转了转,怎么有那么多乞丐啊?” 胡松海听了,眉头倏地一皱,将手中酒杯往桌上一放,叹息道: “哎!堂尊有所不知。去年县衙被山贼们洗劫了,前任县令也因此丧了命,年前又遭了雪灾,这才闹出这么多流民。” “噢!原来是这样。”苏阳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那县衙就不管不问么?” “怎么管?根本管不过来啊!”胡松海提杯又饮了一口,“堂尊刚来,对青山县的情况不甚了解,如今府衙当差的不到十人,库房里没有一粒粮食。” “那钱呢?” “银钱倒是有些,不然这些衙役们早散伙了。” “哪有钱怎么不买粮赈灾?” 胡松海眉头一皱,无奈道:“粮食都在大户人家库房里,卖粮价都是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咱们账册上那点钱根本不够啊!” 苏阳继续揉着太阳穴,心里有些拔凉拔凉的。 原本还想着有了钱可以买粮,可谁知,粮食都被人霸着,即便有了钱也不一定买到粮食。 好头疼啊…… 看来,首先得解决粮食的问题。 怎么办?怎么办? 总不能直接打土豪分粮食吧? 不行,不行…… 见苏阳一脸沉思,胡松海又给他满上一杯,柔声说道: “眼下这城里流民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搞不好,就要发生暴乱。” 等等…… 苏阳突然想到什么:“你说去年县城遭了山贼?” “是。” “那山贼咋不把城里的大户抢了?” 听到这里,胡松海脸色顿时一沉,四下看了看,这才贴近苏阳耳边说道: “因为那些山贼就是冲着前任县令老爷来的。” 苏阳:“???” 啥玩意!? 在苏阳的再三询问下,胡松海趁着酒意,也或许是心中的憋闷,总算是讲了一些事情的内幕。 原来城中的大户们找到前任县令,提出想要征收地,减免商税,可谁知,前任县令不同意,后来就出现了山贼进城劫持县令的事。 不用多说,苏阳也知道,这些山贼肯定是大户们搞进来的。 看来得罪了这些大户们,随时都可能丢命。 他没想到,青山县衙的官威已荡然无存。 堂堂一个县令,竟能被地方大户们左右命运。 形势不乐观啊! 不过苏阳可是属驴的倔脾气,既然都重活一次了,怎么着也得搞点事情才行。 不过眼下,还真得从长计议才好。 “胡县丞要是吃好了,能否陪我到县衙聊聊,我有些事想要请教。” 苏阳知道这些地方谈事毕竟不方便,准备回县衙,随便探一探这位县丞的底。 眼下他首先得搞清楚,胡县丞是站在那一边的。 总不能事情还没做,就被出卖了吧? 另外,如果胡县丞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倒是可以拉他下水,打造自己的团队。 毕竟,他现在除了一个卫长蛮,几乎就是个光杆司令。 “好好好!堂尊稍后!”胡松海吩咐一声记账,便领着苏阳回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