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体微微有些发胖。 温知妍并无言语,随手将一杯温酒推到了他的身边。 男子拱手施了一礼,随后一饮而尽,方才开口说道; “有线索了。” “说。” 温知妍的话语不高,却也让人听得清。 而大堂内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各自喝着自己的酒。 男子道:“沙里鼠的消息我查到了。” “人在何处?” “东城门外,天泉山庄。” 温知妍略微抬头,再次出声询问: “消息可准确?” “当然。确定消息真伪,是我行走江湖的规矩。” 温知妍端起酒杯,停在半空,神色有些恍惚。 好一会儿,她才伸手在怀里摸出一个金色布袋放在桌上: “这段时间,你最好避一避。” 话毕,便将布袋推到男子身前。 “道上的规矩我懂。” 男子说罢,将装有银子的布袋揣进怀里,又不慌不忙的满了一杯酒,随后一饮而尽。 这才出门而去。 温知妍又唤人重新唤了一壶酒,给自己也满了一杯,随后缓缓饮下,这才不紧不慢的出门。 另一边,楚宁正把烧鹅腿骨往桌上一扔,满足地打了个嗝: “嗯,这烧鹅果然名不虚传,好吃!” 距离上次随王潜来吃了一次,此后心里一直想得紧。 “赵掌柜,这都到中午饭点了,怎么没啥客人啊?” 楚宁这是明知故问。 “嗐!” 赵发财扫了一眼门外的熙攘行人,重重叹息一声: “楚公子有所不知,先前有顾客隔三差五便在饭菜里吃出脏东西,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顾客听闻后大受影响。 后来我一查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别人故意教唆过来的,就是想坏我铜雀楼的名声。” “那你就没想法子?” “怎么没想,我便亲自出面解释,又一连推出折扣,生意渐渐的又好转起来。可谁知……哎……” 说到这里,赵发财眼里充满了怒火,却又明显强压着。 “谁知什么?” 楚宁装作不知。 “谁知背后使坏的竟是野狼帮的人,他们眼看着铜雀楼生意好了起来,也不使阴招了,直接带着人在我这里闹事,但凡有顾客进店吃饭,都会被他们轰走。” 楚宁点点头,道:“那你怎么没报官?” “如何没报,京兆府我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可官差上午来抓了人,下午就把人放出来了。” 楚宁微微皱眉:“看来这官差也是蛇鼠一家啊!” “诶!谁说不是呢!” “这野狼帮的人会找你的麻烦?”楚宁又问。 “还不是韩家那个小太岁看上我的产业了。” 说着赵发财又解释道,“公子可还记得有一次在我这里喝酒,结果因为红桑姑娘的事,韩小虎吃了瘪,扬言要教训我,这肯定就是他私下让野狼帮干的,我可太了解他的手段了。” 对于韩家这位小太岁,京都人不可谓不熟悉他的套路。 一旦看上谁家产业,往往便安排些三教九流的人去捣乱搞事。 即便你报了官府,把人抓进去了,不过很快又放出来。 说到底,这衙门都是为这些权贵们服务的。 当然,若是遇上有背景的,小太岁也会卖些薄面。 可毫无背景的,好一点的被逼得关门走人,严重的就是牢狱之灾。 楚宁不免想到前世见过的一句话:所谓“王法”,不过是保护封建统治者的既得利益的手段? 即便拥有更为先进的理念,可眼下的楚宁自然无法撼动这个王朝的封建礼仪。 “那你打算怎么办?” 赵发财四下打量一番昔日繁盛的铜雀楼,叹息道:“能有啥法子,还不是只得卖了。” 楚宁当即接言道:“那不如就卖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