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止血!”陈秉达冷冷地命令道。 其中一个暗卫从暗处现身,拿起炉子上的烙铁就往齐阳背上招呼。 灵儿撇开头不忍心看齐阳受苦,目光刚好落到适才被陈秉达扔在地上的那把刑具上。那把刑具长得很像钳子,却要比普通的钳子大上一些。灵儿不敢想象陈秉达曾用它对齐阳做过什么,单看到上头的湿漉漉的血迹,灵儿就感到心痛不已。 灵儿的目光稍稍往边上移动,才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多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其中就有陈秉达先前折磨齐阳时用过的竹片。 “这些刑具怎会落在地上?难道”灵儿大惊,重新观察起那些刑具。 那些刑具形态各异,大多数灵儿连见都没见过,就更别提他们的用途了。有的像是一把刷子,不过刷子上的并不是毛,而是铁丝,锈迹斑斑的铁丝上还带着鲜红的湿意;有的明明就是一根八分粗的木棍,却在木棍的一端雕刻了人手的形状,而这人手已被鲜血染红;还有一条很粗很长的锁链,被随意地堆放在那儿,不知作何用途,而锁链的表层有些潮湿,看不清是水还是血;锁链的旁边有一副拶子,也是沾了不少血迹;旁边还有几条粗细长短各有不同的鞭子,有几条鞭子上头甚至还带着细钩或细刺,却无不是血迹斑斑;唯独边上的那两把猪鬃刷没有染上血迹,却不知它们又有什么可怕的用途? “难道这一夜齐阳哥是这么过来的?”灵儿心疼地想。 灵儿突然想到了那三百余枚的钢针,忙转头看向一旁的小桌。 桌子上哪还能看到那些被平铺开的钢针?而边上曾是白色的布此时更像是一块没被染匀的红布,上头错乱堆放着用过的钢针,足足有三百余枚! “把他放下来。”陈秉达突然对手下说道。 灵儿原本以为齐阳可以从悬吊的痛苦中解脱,却没想到那两个暗卫只把齐阳放低到只能用十个脚趾尖够到地面的高度。 如此一来,齐阳就只能用十根脚趾头代替已经饱受摧残的双臂去支撑着整个身体,而他的双脚适才刚用过针扎酷刑! 果然,齐阳努力用脚尖够地,却被疼得浑身打颤,似乎即便这般也好过被悬吊在那儿。 “何必苦苦挣扎?只要你求饶”陈秉达说到一半,突然发现灵儿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正惊恐地看着自己。他嘴角一勾,朝灵儿的方向走去。 察觉到陈秉达突然远离,还是朝着灵儿的方向,齐阳用沙哑而虚弱地声音轻声道:“别动她!” 陈秉达顿下步伐转身看着齐阳,冷哼道:“本公子也是言而有信之人,既然之前答应了你不动他,就不会随意违约!” 灵儿一惊,齐阳哥和陈秉达之间曾有了什么约定,还与自己有关? 察觉到陈秉达的不悦,齐阳忙解释道:“我是说别叫醒她!”眼下齐阳还是很担心陈秉达会将对自己的怨恨牵连到灵儿身上。 陈秉达转头看了看已经清醒过来的灵儿,笑着说:“你是怕他醒来看到你这副狼狈的模样?还是你已经打算向我屈服求饶,不想让他看到你这么窝囊的一面?” 其实,若是求饶有用,灵儿还倒希望齐阳能够服软,不要硬碰硬。毕竟眼下的情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况且这也不是窝囊,而是能屈能伸! 齐阳微微垂眸,却没有回答陈秉达,而是微微喘息着说道:“只要放了她,我的性命双手奉上。” 又是这句话!自始至终都是这一句话!他的心里就只有那个少年吗?陈秉达勃然大怒道:“好,这可是你逼我的!我不要你的性命,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秉达回头交代手下:“把刑椅推过来!” 灵儿不知刑椅是什么,但她却注意到齐阳在听到“刑椅”二字时,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 灵儿心中大急,难道那刑椅会给齐阳哥带来更多的痛苦? 齐阳的确在听到“刑椅”二字时有些紧张,那种痛苦他永生难忘!可他却也暗暗松了口气,陈秉达终于被自己逼迫得要动用极刑了,那么他也快解脱了。 令齐阳不解的是,无论自己怎样提及那日刺伤陈秉达的事,陈秉达都能忍下冲动慢慢地折腾自己;而在提及与灵儿有关的事时陈秉达才会勃然大怒,不计后果地想要折磨自己。这其中到底有何缘故? 齐阳还不及深思,就感到自己脚尖传来的疼痛减轻,手臂各关节的剧痛再次袭来,他又被吊起来了。 灵儿惊讶地看着一个守卫从角落里推出了陈秉达口中的“刑椅”,这不就是“魔教十大酷刑”里的“尖椅子”吗? 灵儿惊恐地看着陈秉达,他是要杀了齐阳哥吗?钟龚说凡是用过这种酷刑的人还没有能活下来的! 陈秉达看着齐阳,笑着说:“你应该听说过上刑椅是什么感觉吧?怎么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