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你在天空竞技场已经待了一个月了,是时候离开了,你向西索要了地图和路线,正式踏上了回流星街的路。
列车一路向南开,你首先到了巴托市。
城市的夜晚,到处是灯光和行人,你从车站出来汇入庞大的人流中,雨浠沥沥地下,灯光被雨水溶解折射,涣散出肮脏而绚丽的光晕,你淋着雨朝着人流汹涌处走去。
这是你第一次一个人身处如此的大都市,你心里感到无所适从的茫然又带着极其隐秘的兴奋,你在雨里漫步起来,靴子溅起地上的污水,行人纷纷避散开来,你却浑然不觉。
一路上人们的脸被雨伞遮挡,城市巨大的光屏上,光鲜亮丽的美人们向你投来调笑的眼风,你一路向前,如果此时你面前有一面镜子,你一定会看到你脸上是从未看到过的笑容。
你在巴托市待了两个星期,三月的天气还有些料峭,巴托市连绵几周都是阴雨天,城市中的人们似乎很有些忧郁。
可你却感到闲适自由,你在短短的两周里走遍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你一个人,在此期间你没有想起任何人……
没有小杰,也没有西索,只在睡梦中,你破碎的梦境碎片里,你看到黄沙遍地的幕布下,好像有人在向你招手。
你在睡梦中幸福地流下眼泪,深夜的地下列车里也曾积下你身上滴落的雨水,衣着靓丽的行人们也曾对你溅起污泥的脚步避之不及……
在城市最繁华的酒店的最高层,从窗户往外能将整个城市的华灯尽收眼底,可你知道,在望不见的远处的黑暗里,有人睡在肮脏曲折的甬道里,那是最贫穷的人们的居所,城市的光亮所抛弃之地……
……
列车一路向南开,气候也温暖起来,你接下来要去的城市是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一个名叫莎尔菲亚的滨海城市。
欧式建筑色彩纷繁,尽处可见的花树已经开始结出星星点点的花苞。
你把脸埋在地图里,努力的辨认起路来,人流从你身边穿梭而过,你突然察觉到一道隐秘的注视。
是谁?在看你?
你扭头去寻找,一双漆黑的眼睛在街道的另一边,透过人群一瞬不瞬地看着你。
见你看过来,那双眼睛里突如其来的漫上了笑意。
你感觉星子在你眼前炸开了,世界天旋地转,巴托市连绵不断的阴雨好像又开始在你眼前下起来了,否则你为什么好像看不清眼前的世界了呢?
拿着地图的手垂下来了,在你眼前流动的人群不断遮挡住你的视线,你只能从那些颜色不一的色块的间隙里捕捉到那双眼睛……
不要消失……不要走……
你拨开人群向前走去,从人来人往的缝隙里,想要抓住那个人……
人们推搡着你,你艰难地穿行,恐慌漫上你的心头,看不见了……一瞬间你好像要流泪了……
下一秒,你又在那一秒钟都不到的,颠簸变换的空间里,看到……那双黑色的眼睛……
你像是一只憎恨的老鼠,奋力穿行在黑暗的管道里,拨开一切障碍物,想要到达光明的彼岸,到银河缎带的尽头去……
抓到了!你猛地向前扑去,撞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你抓住了一双手……
你呆呆地抬头撞进一双温和的黑眼睛里,那人微笑起来。
“热情的小姐,你认识我吗?”
你感到一阵热气直冲你的天灵盖,你后退一步,慌张地说不出话来,电子眼开始闪起不知名的斑点。
你仍然抓着那人的手不肯放开,只是害羞地摇摇头。
见面礼!你惊忙在背包里翻找起来,一只手仍不肯松开。
“我不会逃跑的,小姐。”
你顿时感到十分羞耻,慌不择路地从背包里掏出了什么,塞进面前人的怀里,然后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等等!那是个生鸡蛋!你不想送那个的啊!你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防止不礼貌的尖叫声溢出喉咙。
那人却很有兴味地将其收进了口袋里,笑着说:“谢谢,很有趣的礼物。”
你磕磕巴巴地向人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期待地看着面前的人。
“维维德,vivid,吗?我是库洛洛·鲁西鲁。”库洛洛伸出手握住了你的手,“要一起去喝一杯吗?”
你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反手握住库洛洛的手再也不肯松开了,他一路拉着你,你们走进了一家咖啡馆。
“原来维维德小姐是要去流星街啊,正好我对那里很熟呢。”库洛洛发出感慨。
你在美色的攻势下,像是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行程和计划一字不漏地和盘托出了。
“但是为什么要在流星街种树呢?那里很大面积都是沙漠吧,并不是适合种树的地方。”眼前的人撑起下巴询问你,咖啡的热气在他眼间氤氲,你再次可耻地脸红了。
“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