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状元楼仿佛有如神助, 隔几日又是一道改良过的新菜式,德胜楼每日追赶状元楼, 已经疲于奔命,更不要提琢磨新菜式了。 对此方大管事很担心,可是开发一道新菜式谈何容易?只怕做出来, 状元楼的好菜已经十多二十道了,因此,还是让林大厨做状元楼一样的菜。 除此之外,他心中另有主意。 天气渐渐回暖了, 萧遥夜里得了空,还是会带温文温雅到街上走走, 看见乞丐,也会将带出来的吃食分发。 这晚她刚讲手上的吃食发完, 正领了温文温雅逛街,忽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含笑走来:“这位可是萧姑娘?我乃德胜楼的大管事,姓方,能否借一步说话?” 萧遥便与他走到无人处, 问道:“可是有事?” 方大管事指着不远处一个茶寮说道:“不如我做东,请萧姑娘去品茗?” 萧遥摇摇头:“品茗便不必了,说你的事罢。” 方大管事见了只得道:“萧姑娘是爽快人, 我便不遮遮掩掩了。我们德胜楼有志于聘萧姑娘到德胜楼任大厨,若萧姑娘愿意, 德胜楼的主厨便由你担任, 且月俸定比状元楼高。” 萧遥笑道:“原是为了此事, 既方大管事是爽快人,我也便直白说了罢。我在状元楼已安顿下来,且东家对我不错,暂时并无离开之意,谢过大管事抬爱了。” 方大管事见萧遥不愿意,便又开出好些条件,例如送她一个宅子,将月俸升到状元楼的两倍云云,用尽一切办法劝萧遥加入德胜楼。 可萧遥还是坚决拒绝,且拒绝之后,便提出告辞。 方大管事看着萧遥走远的背影,沮丧地叹了一口气,但却并不甘心,便一直远远地跟着萧遥。 萧遥带温文温雅继续在街上闲逛,见温雅站在一个专卖绢花耳环头绳的小摊子前不肯走,便笑着停下来,让她挑几样。 温雅穷困惯了,哪里舍得花钱,忙摇摇头,说自己就是看看,不是要买的。 萧遥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是极喜欢这些的,因此便道:“我也要买,你也挑一些,不值什么钱的。” 温雅听了这才激动地伸出手挑起来,不过她极为懂事,挑了一根头绳并两朵绢花,便住了手。 萧遥见了,多挑了几根头绳并各色绢花,这才结账。 方大管事看着萧遥含笑拿起绢花,心中一动。 这位萧大厨正当碧玉年华,正是爱俏且惯于思慕的年华,或许可用旁的法子! 平国公近日心情极差,因为德胜楼已经呈现出被状元楼碾压之势——不管他如何安慰自己,德胜楼的劣势还是很明显的,因此这日下了朝,便直奔德胜楼,找到方大管事,让方大管事想个法子招揽萧遥。 方大管事忙道:“我已招揽过了,且开出了极高的条件,可是她不肯。”末了又提起自己昨夜的观察。 平国公听了方大管事的观察,沉吟片刻,问道:“你认为这位萧大厨价值几何?” “价值无限。”方大管事说道,“她如今不过碧玉年华,学厨还不足半年,便有如此水平,将来成长起来,只怕天下厨子都要服气的。” 平国公听到这个赞誉,呼吸急促了起来。 自来大厨是分不同派系,且谁也不服谁的,可是方大管事却认为萧遥能让天下厨子服气,这即便有夸张成分,也说明了萧遥的可塑性! 想到这里,他蓦地下了一个决定,道:“你继续让林大厨做菜,旁的,我来想办法。” 说完,又问了萧遥平素里的爱好与习惯。 方大管事如何知道,他只知道萧遥夜里会出来逛街,且接济街上的一些乞丐。 平国公听了,点了点头,回到家之后,思量一番,很快有了主意。 次日晚上,平国公借口说要吃德胜楼的糕点,着自己素来风流且仗义的三孙子去德胜楼买。 萧遥照例带了温文温雅到街上闲逛并接济街上的流民,当街市渐渐散了时,便领着两小往回走。 走出不远,八个乡亲打扮的男女簇拥着,急匆匆往城门方向走,和萧遥并两小擦肩而过时,将萧遥三人冲散了。 萧遥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忙看向温雅,见温雅被一个妇人搂着急匆匆往前走,而温文也叫两个男子给拽住死命往前拖,忙喝道:“马上放人——”又大声喊,“来人啊,走水了——” 她首先上前,将抱温雅故走不快的妇人制服救下温雅,随即让温雅跟着自己,跑向温文。 只是温文被两名汉子夹带着走,速度极快,萧遥倒是能追上去,可又怕温雅再被抓,因此跑出一段,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