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主们以胜利者自居,自认为有权力主宰这个国家。 结果联邦政府成立后,开普州的地位每况愈下,这几年联邦政府甚至一直想取消开普敦的首都地位,这些事本来就让开普州的英裔农场主们心存不满,新税法的公布,等于是火上浇油。 和其他州不同,开普州的农场,因为州政府的故意放纵,很多农场里还保留着大量的非洲裔工人,这些工人和农场主的关系不是雇佣关系,而是主仆关系,开普州以前为了稳定局面,并没有对农场进行约束,结果部分农场主借助对新税法的不满,公然反抗联邦政府,甚至扣押了联邦政府任命的税务官。 “麦克莱尔距离圣约翰港大约110公里,被扣押的税务官叫杜平,前年从尼亚萨兰大学毕业,麦克莱尔当地的镇长加尔布雷斯同时也是麦克莱尔当地最大的农场主,他的农场里有一千多名非洲裔工人,据说加尔布雷斯已经武装起数百人,正在试图和开普州政府谈判。”西德尼·米尔纳情报准确,开普州的情况确实是有点特殊。 南部非洲联邦政府成立的时候,其实并不具备成立联邦政府的基础,当时英国同意南部非洲自治也是包藏祸心,把英国人主导的开普州,布尔人主导的奥兰治,以及巴苏陀兰、斯威士兰这俩自治领和贝专纳保护地捏合在一起,弄出来的一个大杂烩。 英国的意思估计是,大杂烩一样的南部非洲,即便是自治之后,也无法摆脱伦敦的控制,需要伦敦的支持才能稳固统治。 估计伦敦也是没想到,罗克通过移民,在短短几年内有效改变了南部非洲的人口结构,英裔在南部非洲反而成了人口最少的少数族裔,开普州在南部非洲也被逐渐边缘化。 “麦克莱尔,应该不是什么重要地区吧,尼亚萨兰大学的毕业生,为什么会到麦克莱尔担任税务官?”罗克惊讶,别看尼亚萨兰大学年年都培养出来近万毕业生,现在的南部非洲,大学毕业生应该还没有富裕到这个份上。 “不知道,这个问题要去问开普州政府——”西德尼·米尔纳也不太清楚。 对于开普州被不断边缘化这个事实,开普州政府肯定也是不愿意接受的,所以这些年,开普州政府和联邦政府的关系并不好。 不过出于西德尼·米尔纳对开普州政府的了解,这个情况肯定也不正常,毕竟前些年,就连很多联邦政府工作人员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这才十几年时间,开普州政府雇员的整体文化水平,肯定不会提高的这么快。 难怪尼亚萨兰大学毕业生不愿意去开普州工作。 每年尼亚萨兰大学举行的校园招聘会,愿意去贝专纳工作的毕业生,都比愿意去开普的毕业生多。 开普州整体除了比较守旧之外,还极端排外,这也导致开普州饱受诟病。 “开普州政府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罗克要确定开普州政府的态度,只有在开普州政府无法控制局面的情况下,联邦政府才有理由出面接手。 “开普州政府正准备和加尔布雷斯谈判——”西德尼·米尔纳冷笑,对于开普州政府的决定并不惊讶。 “呵呵——”罗克也冷笑,这都特么已经开始组织私人武装了,还幻想着用谈判解决问题。 不得不说,开普州有些人,搞选举确实是有一套,但是执政水平嘛—— 也确实是就那么回事。 “我们要不要派人过去?”西德尼·米尔纳跃跃欲试,来到罗克身边工作,西德尼·米尔纳才真正体会到权力的威力。 以前西德尼·米尔纳在阿德身边工作,地位虽然显赫,工作的时候却要考虑太多其他因素,不免被掣肘。 在罗克身边工作,西德尼·米尔纳彻底放开自我,大多数时候西德尼·米尔纳都是以理服人。 但如果“理”不能服人,西德尼·米尔纳就会用事实说话,告诉别人什么才叫“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