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烟雾散去,韩凯控制速度,“豹”式缓缓推进。 街头已经变成地狱,各种残肢断臂,死不瞑目,一支毛瑟步枪从中间被直接打断,枪管弯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插在旁边的土墙上,枪带上还挂着一只手。 几名没死透的伤兵正在哀嚎,一名双腿折断的伤兵在地上爬行,希望能躲过坦克履带。 弗兰克也不再暴虐,“豹”式保持直线前进,这不是弗兰克善心大发,而是希望德军士兵的痛苦能延长一些。 意外总是会发生的。 当“豹”式从一名伤兵身边经过的时候,伤兵拉响手榴弹,塞进坦克履带。 一声剧烈的爆炸之后,履带被炸断,无法继续前进。 弗兰克跳下车之后,第一时间挨个补枪,不给伤兵继续发动袭击的机会。 “长官,我们有麻烦了——”检查过履带之后,弗兰克一脸沮丧。 有一截履带被炸飞,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凭借弗兰克携带的工具,无法修复。 “歪歪歪,六号幼狼呼叫狼穴,我需要一辆维修车,我的履带被炸断,无法继续前进——”韩凯呼叫支援,不过可能不会及时抵达,毕竟韩凯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抱歉,维修车无法派出,你们要自己想办法保住命,可以向最近的盟军汇合——”狼穴的命令很清楚,保命要紧。 “好吧,全部下车,把机枪卸下来,就地建立防御阵地——”韩凯不想丢弃坦克,他们并非没有自保的能力。 装甲兵的装备还是不错的,除了拆下来的大口径通用机枪,韩凯他们还有五支手枪,四支短枪管伸缩枪托的自动步枪,以及二十余枚手榴弹。 这是一个三岔路口,韩凯安排通用机枪布置到旁边的二楼上,三名坦克手各负责一个方向,韩凯留在坦克内,虽然履带被炸弹无法行动,坦克的炮塔还可以转动,火炮和同轴机枪并没有受到影响。 “我们现在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抓到几个俘虏——”韩凯坐在炮手位置上,掏出水壶喝一口提提精神,壶里装的是咖啡。 这真不是什么特殊嗜好,喝咖啡只是习惯,有些南部非洲士兵水壶里装的是烈酒,性质都是一样的。 战场上喝酒很正常,美军的配发清单里还有不能写出来的军用物资呢。 这就能理解为什么士兵在战场上会行为失常了,嗨大了或者喝大了,行为不受控制,脑子不清醒。 韩凯如愿以偿,很快就有一大批德军士兵从另一个方向退下来,乱哄哄看上去得有一两百人。 塔塔嗒—— 韩凯的同轴机枪,和二楼的高平两用同时开火,涌过来的德军士兵就像被搁倒的麦子一样一排排倒下去。 德军士兵的神经也不是铁打的,很快就打起白旗,主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