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变得就像个怨妇,人见人厌。 “这没关系,等战争结束后,我们可以将扫雷艇改装成巡逻艇,渔船,甚至是游艇,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麦克·托兰哈哈笑,英国造一艘战列舰花的钱,够南部非洲造一百艘扫雷艇,用来扫全世界的雷都够了。 “又有新的任务了,我们下一个目标是马赛。”奥斯卡传来最新命令。 “总得让我们的小伙子们休息一下,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苦战。”帕奇中将不太满意,他都还没有享受完胜利的喜悦呢。 其实也真没有多苦。 德军在港口的守军并不多,突击队和游击队里应外合,没有付出多大代价就控制港口,炮台的战斗损失也仅仅在五百人左右,这种级别的损失是可以接受的。 现在攻击部队士气高昂,完全可以继续发动进攻,很多官兵都意犹未尽,行动开始后的36小时,所有部队加起来伤亡都不到2000. “没关系,他们完全可以等天亮之后再出发。”麦克·托兰宽容,巴顿说的是尽快,并没有限定时间。 码头上,沉洺率领十几名突击队员列队迎接。 麦克·托兰主动和沉洺握手,向沉洺表示祝贺。 沉洺在战斗中的表现肯定值得一枚勋章。 “我们所做的微不足道,更应该感谢那些浴血奋战的游击队员。”沉洺不贪功,有些欲言欲止。 “他们当然也会受到表彰——”麦克·托兰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勒克来尔。 勒克来尔点头的幅度都很小,没说话。 这反应有点奇怪。 很快麦克·托兰就知道了为什么。 “法国国内的反抗军成分复杂,有些人曾经在维希法国的军队里服役,有些人是逃兵,非法移民,甚至是罪犯——”勒克来尔心情复杂,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法国国内的游击队。 “法国不是主动提倡移民吗?为什么还有非法?”麦克·托兰的关注点略奇怪。 “有些移民只是想来法国生活,并不想承担责任。”勒克来尔坦诚,南部非洲其实也有类似情况。 再完美的政策,在执行的时候也会出现一些偏差。 和法国不同,南部非洲是一个彻底的移民国家,每年都有很多新移民因为违反南部非洲法律被惩罚,之后遣返,这遭到很多欧洲移民的反对。 老欧洲人,即便移民到南部非洲,内心深处还是有属于“文明社会”的骄傲,在很多老欧洲人眼里,南部非洲已经深深打上殖民地的烙印,欧洲人来到南部非洲,就应该特殊对待。 至少应该享受一些特殊权利。 实际上肯定任何特殊权利都没有,一旦现实达不到预期,很多人的心态就会失衡。 法国的移民也这样,很多北非人听信法国政府的宣传,以来来到法国之后就可以享受到法国人应有的幸福生活。 来了之后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想加入法国国籍先要在军队服役,在加入法国国籍之后,能享受到的福利跟真正的法国人也不一样,始终都是二等公民。 这个落差更大。 “他们在法国政府停止抵抗的情况下,和德国人奋勇作战,很多人因此被杀,难道他们不值得一个正常的法国身份吗?”帕奇中将冷笑,美国人继承英国人的心态,对待法国也不太友好。 虽然美国独立战争期间,法国给与了美国很多帮助,连美国的自由女神像都是法国赠送的。 可与此同时,巴黎餐馆贴出的“美国人禁止入内”标语,也深深的刺痛了美国人的心。 法国人就是这么矛盾。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真正的勇士,肯定是受到自由法国的表彰。”勒克来尔态度冷漠,说游击队就说游击队,扯什么停止抵抗啊。 麦克·托兰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英法美这些个国家,在对待军人的态度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问题,别听帕奇说的好听,美国政府在对待老兵的方式上更残酷。 法国至少没有派军队焚烧退伍老兵修建的帐篷。 也没有派坦克追杀退伍老兵。 “如果这么算的话,那些曾经在维希法国海军中服役的官兵怎么办?”奥斯卡也不满,他是纯粹为游击队员鸣不平。 如果没有游击队员的配合,战斗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奥斯卡现在还不知道游击队在战斗中的损失具体有多少,仅在进攻港口牵制德军的过程中,就有上百位游击队员阵亡。 和麦克·托兰一起抵达土伦的,还有来自塞浦路斯舰队的医疗人员,他们在抵达之后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急需治疗的伤兵有数百人之多,还在源源不断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