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纠结,然后慢腾腾的靠近。 这时邻居已经离开最靠近巷子的门洞正面。 王齐继续移动,并且仍然维持着每走一段就回头等邻居的行为。 邻居磨磨蹭蹭十分警惕,奇怪,真的跟着他往回走了。 自己的前身和邻居到底是什么关系? 很明显,邻居对自己是有一定信任度的。可那样的戒心……应该不是自己的娃,还是说有家暴父亲的可能? 稍作思考又推翻了这个可能性:双方住在同一栋大楼里,如果家暴程度达到需要用弓弩互射的程度,弱势的一方早就死掉了,即使侥幸活着也必然积累了大量被虐的仇恨,这与邻居看向他的神色不符合,这么小的孩子,在没有传媒的无声环境里,应该学不会隐藏仇恨。 黑白视觉虽然看不见眼白瞳孔的界限,但所谓神色也跟眼球没啥关系,只是眼睑眉弓等脸部肌肉群的变化罢了,漆黑不影响观察。 回到王齐和邻居的关系上,邻居看他的神色有紧张、平静和好奇,绝对没有仇恨。 现在看来他与邻居是比较单纯的,住在一片区域里的同族幸存者关系,也许见过不止一次,没有通过共同行动建立起足够的互信。 那么新问题又来了。 邻居的家人呢?母亲呢? 邻居一个人出门去找外来幸存者,目的是什么先不论,身后没有其他脚印,这会已经块回到基地也没看到新足迹,几乎可以说明邻居那一侧只有这么一个独苗。哪怕是稍微靠谱点的动物,也不可能让幼体独自出门面对危险。 至少,有外出活动能力的只这么一个。 而从邻居在行动中的迷茫、犹豫分析,这也是Ta第一次接近其他幸存者,甚至可能是首次离开基地大楼范围。 只靠着邻居抓几只成体小强,有可能养活另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人吗? 存疑,气温十度以上时,如果有足够大的室内菜地,有可能额外供应一个不需要劳动的人。 不需要瞎想,只要继续接触,以邻居看似比较单纯的思维能力,早晚要打通基地里的隔离障碍。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回到地下车库。 邻居出来时有随手关门,毕竟基地大楼里应该就有各式各样的门,哪怕没见过移门,其结构也十分容易理解。 所以回来时王齐也不试着回头关门,给邻居留下足够的心理安全距离。 分道回楼梯间前,齐又出声了: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李想。李想,正式介绍一下,我是王齐,一名建筑师,如果要改造房屋可以找我,但现有的条件大概只能做木制简单改造,造房子也一样,现在只能造木的。” 李想,一个非常常见的谐音名,并且男女都用,这个名字的谐音里,也寄托着王齐的美好祝福,即使邻居现在听不懂吧。 邻居……李想躲在柱子旁戒备着几乎冻僵的小强,似乎没听到王齐的脚步声,没有继续前行。 王齐也不理会,继续念经: “地下车库的变化你看到了,我会继续提高小强的生活条件,让它们更快繁衍。冬天你尽量别出门,小强会够吃的。” 说完住口,径自回到自家侧的楼梯间。 李想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旁边贴着腐物堆取暖的小强,摸摸口袋里的肉块,最终还是放过了小强,回去自家。